穿着白大褂的高大夫有些无奈。躺在病房里的病人他已不知见了多少次,每次见他都是浑身颤抖,口吐白沫的样子。如果病人只是得了一个普通的症状也就罢了,最起码有例可寻,能够有条不紊地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可是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不同,虽然知道他大概是得了脑瘤,但却没有人敢做出明确的下一步行动。关客的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所以没有人能够做出判断,也没有人知道应该从哪里着手。
几名护士把状若疯癫的关客按倒在床上,在他手腕的静脉里注射了一管镇定剂。镇定剂没有立刻起作用,关客的双手还在天空胡乱飞舞着,但是已经稍稍慢了下来。
李宏皱着眉头看着一群医生治疗,见他们既没有把人推到手术室,也没有安排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意思,只好拦住了为首的高大夫:“这就算治疗过了?”
高大夫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说道:“第一,他的病我们从没见过,所以治疗起来很难;第二,他本人似乎对自己的病并不怎么上心,所以我们这也不算失职。”说完,他就甩着白大褂潇洒地离开。走到半途,他喃喃自语着:“上次没见过这个人呀,难道是红岗新进的成员?”
“高大夫,救护车又送来一个,您赶快去看看吧。”
“好的。”他实在没有闲工夫想事情,因为他太忙了,只好将疑惑搁在脑后。
李宏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年轻人,就想转身离去。可是刚转过身,又挪不动脚步,只好转回来继续盯着年轻人。
理性的声音告诉他,赶快走吧,这是个麻烦的子,随后又有另一道声音在心底响起,看他抽搐不止的样子,也许他还需要帮忙呢?
阿黑趴在床边,一双半睁半闭的狗眼盯着李宏看了一会儿,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初次来这里的时候,被消毒水的刺激味道直打喷嚏,他不断地跑离医院,又跑进医院,等到和关客一起离开时,他已经把一年的鼻涕都给喷了出来。常来几次之后,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不是那么刺激了,反而变得清新了些。
阿黑在彻底沉入梦乡之前,才将目光聚焦在李宏的脸上。他在心底暗暗想着,早点把钱还了不就没有这档子屁事了吗?真他娘的瞎折腾。
十分钟后,关客全身的颤抖转成了轻微的摆动,他一双眼睛也不再向上翻起。他盯着病房的门口,认出了那是自己的目标人物,于是裂开苍白的嘴,以最大的力气嚷出弱的声音:“还钱,还钱!”在叫嚷了几句后,他也和阿黑一样陷入了黑甜梦乡。
李宏看着病床上的人和病床下的狗,不由得嘴角抽搐,低声愤怒道:“有你这么要债的吗?”
王晓夜这几天很是开心。他带着润可逛商城,吃火锅,在游乐场中游玩,钞票向水一样地往外洒。他有时会逗一逗润可,而润可也很配合地微笑着。不管她是真笑还是假笑,王晓夜一律把那当成是真笑,于是回报以更加狂放,更加高声的大笑。
张润可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高兴,但这不妨碍她陪着微笑。她只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女人,只想安静地过着幸福的日子。
王晓夜很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高兴,因为他已经把一只脚踩在了某人的身上,接下来便是反复蹂躏的快感。为了迎接更密集更强烈的快感,他提前一两天进入状态又有什么关系?
在商店中,只要润可瞄上一眼的东西,他都会买下。什么杯子,茶具,玩偶,衣服通通的买下,只把后头的两个手下当成是人型的摆物架,买来的东西往他们手上一放,继续逛街。
两个带着墨镜的弟自然有苦不能说,他们看着手上越来越高的东西,心里苦得快要滴下胆汁,但是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王晓夜转着圈,摆着手,有时甚至和着商店里的音乐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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