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田地,我反而镇定了下来。
“因为你救了我儿子卢海洋一条命,而且让他和你在一起,我也比较放心。你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别说一般人类了,就是一般巫师,也根本无法对你造成威胁。所以,我希望你能太太平平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在这个黑暗的巫师世界里,你永远只是一块肉,一块肥肉,无法给任何一方巫师势力造成哪怕半点儿的阻碍。所以,忘记所谓的正义或是责任吧,或许后半生,你能过得惬意舒适,否则你的未来就是没有未来。以你现在白丁式的巫师能力,你的寿命,最多百年。可在咱们巫师世界时,真正能够成为,哪怕一个城市巫师世界主宰的巫师,只要不被其他巫师杀死,寿命也至少在三百年以上。”
听了卢厂长这些话,我就像是一个拳击手,在比赛之前因为极度信任自己的能力,而制定了各种各样战胜对手的计划。在这些计划中,我绝对没有想到,除了胜利外的第二种可能,但很不幸,直到上场交手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这些计划也都成了笑话。
比拳击手幸运的是,厂长或许是出于他儿子方面的考虑,或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至少在客车厂里,他承诺不会伤害我,这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呢?我内心既痛苦又有迷茫。
突然,一种无力的失重感,笼罩了我。
在卢厂长的容许下,我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回到了会议室。他们倒是很期待我和厂长的此番“会晤”,我则是“无可奉告”。
卢海洋当然不可能想到,我和他父亲之间会有这一场交锋,在他内心只是认为我和他父亲达成了某种默契,所以对他而言,今天是值得庆祝的。
不过说实话,除了失败的滋味让人觉得难受,和他父亲的这一番“交锋”,确实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并且,这种学会对我产生的影响是根本性的。
在这之前,我不明白做事应该有目标,我做的那些看似有目标的事情,是因为别人在开始就给我指定了方向,而一旦我个人开始主导某个事件,立刻就显得盲目而混乱。
不管是我当初只是单纯的一名人类世界小白时,还是现在是巫师世界的白丁巫师,我好像都是这样,自己没有目标,更没有目的。
现在回头仔细想想,这次回到客车厂破解所谓的“古怪事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威胁厂长则是之后临时想到的馊点子,现在看来可能我只是好奇,我希望弄清楚那些诡异的现象是否真的存在,仅此而已。
好奇害死猫。这根本就是对自己和别人安全的极度不负责任,因为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解决,便贸然去做这件事,想到这里,我暗中只觉得十分惭愧。
我真的,别说是一名合格的巫师,说我是巫师,都有点不够格了。只能说是,我运气太好了,一上场,就获得了“千年幻首老虫子”这个金手指系统。
“我说真的,你没必要如此自责,谁都会有遇到对手的时候,你一次败于他手未必永远就败于他手,只要有自信”老虫子似乎在劝我。
“能不能别说这些事情了,我听着嫌烦。”我怒道。
“行啊,兄弟,我不和你争论这件事了,或许是因为卢厂长的话,让你对我产生了疑虑,所以,我请问,在你介入这些事情之前,我有没有提醒你过太平日子?有没有提醒过你,咱们不当这个巫师了?
难道,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我撺掇的?我不下十次的阻止你,想让你过太平日子,这个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别人不了解内情而怀疑我,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是咱俩作为一个整体,你对我不但没有丝毫信任感,甚至出了错,你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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