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也是战士

    花白头的半老爷子，大名刘涌军，人称军爷，军哥，他说话的腔口，是标准的普通话，根本听不出那的口音，齐玉拿斟匙捞了一勺子汤，“哧溜”咪了一大口，“……军哥，这野生的王八汤，真鲜！”

    “……这才到哪儿，尝尝这现杀的鳖血酒，凉了就成红水晶肉冻了……”

    他们七八个人，正“咵唧”吃喝的带劲，这时屋门“呼的”一下大亮的敞开，闯进来一个主，低头摆弄着手机，旁若无人的迈腿，就往桌子边凑了过来……

    军哥的跟包的弟弟，噌的一下就从最近的椅子蹦起来，抬手一推，拦住来人，“……你谁啊，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没事想找刺挠啊！我们这儿招待客呢，你是个人，就懂点礼数，赶紧闪出去！！”

    那个人一哆嗦慌忙的停下动作，手一拍头，“……哎呀，对不住，真对不住了……你看我这贪慌忙的，走错屋了，我这就走，就走……”

    来人一连打躬作揖的不住声的赔情道着歉，一边掏着西服口袋，“……这是我的片子，有啥不对的，尽管说……”

    军哥的弟弟，根本没伸手接，眼瞅着落到桌上的片子，“……你别弄这些虚的了，赶紧走，就是帮忙了，好不好！也就是我脾气好，换了我那几个弟弟，真够你受的！”

    等那个人出去了，众人刚要继续，旁边军哥另一个弟弟，一下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不对，这人的眼神不对，他俩眼珠子，滴滴咕咕的乱踅摸，乱瞅，不一般……我跟过去看看！”

    齐玉一愣神，“有那么小心吗？吃个饭而已，别麻烦了……”

    军爷摆摆手，端起酒，“小心无大错，他们跟着，就是干这个的，咱吃咱的，来，下了这盅……”

    过了三分来钟，那个跟出去的，抓了半截黄瓜，“咔嚓”，啃了一嘴蘸酱，“……我看着那人进了房间，又门外等了一会，也没听出啥来，他没出来，看来真是认错门了，哥！”

    “嗯，那就好，来，咱继续，把酒都满上……”

    “嘭”的，桌上的一个红酒瓶酒子，一下爆开，连带着一个玻璃杯，也蹦起老高……

    齐玉还在愣神，军哥的左右，却飞身扑出，护住军哥就开始蹲身下坐，带着桌椅盘碗一阵叮当响……

    “嘭”，又是一声，眼看着包房墙上爆出一个开花的眼子，簌簌的墙粉，烟尘，弥漫起来……

    “妈的，是狙，玉哥蹲下！！”

    齐玉的俩老兄弟一把薅着他钻了桌子底，“后门的位置，快点！！”

    “嘭”，“哗啦啦”，第三声，窗玻璃直接成片的崩了，桌上的干锅，也被干的翻起，有机菜花甩的四处都是！

    一行人跟头轱辘的跑进后厨，军哥低头夹上一支烟，喷了一口，“有点意思，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感觉……”

    齐玉一抓后头，“军哥，你是心真大！这都使上狙了，你还要炮啊？！你跟佛哥都是打过越南的战士，枪炮见多了不稀罕，我可不是啊，我就一平头百姓，我挣的钱，还没花够呢！！咱快点走吧，大哥……”

    “你看看，你啊，有点哥样啊，这才响了几下，你这胆子，还得练啊！”

    军哥勾着齐玉的膀子头，“一杆盲狙，瞎蒙，除了吓吓人，没雕毛用！”

    一帮人，穿过后门，来到后楼的夹道。

    “军哥，你们稍停停，我先看看路！”

    “小心点，小辉！”

    叫小辉的，几步跑了回来，“一头堵着台三轮，那边停了辆落满老灰的凯美瑞，那边有几个人在掏下水道……”

    “那边宽敞，就走那边！”

    僻静的走道上，脚步，气喘清晰可辩，齐玉回头看着散落的白灰，腻子，三轮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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