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算数?”
“我以南越太子的名义起誓,今天说的话全部算数。”苏玹正色道。
“苏太子果然是豪爽之人!干!”
昏暗的烛火照不出苏玹嘴角那抹讥笑,只在乘了酒的碗里倒映着魅惑众生的流光溢彩的眼眸。
居庸城的城主府。
凌烟歌刚刚换好衣服,准备睡觉,敲门声响起了。凌烟歌又起身去把门打开。
“这么大意,不问问是谁就开门!”战长缨用自己的身体堵在风口挡住乱窜的风,进来后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我知道是你呀!”凌烟歌巧笑嫣然。
“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你!”
凌烟歌将一杯热茶递到战长缨手中,顺势坐在战长缨对面的凳子上。
“你大半夜的来女孩子闺房,不太妥当吧?”凌烟歌故意说着。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进我未婚妻的房间有什么不妥?”
战长缨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凌烟歌就来气,没经过她的同意他就去请旨赐婚。
“我要跟你说明一下,赐婚的圣旨不是我去求父皇下的。我都没想到他会真的给你我赐婚。”战长缨见凌烟歌脸色微变,知道她对赐婚的事儿还耿耿于怀,赶忙出言解释。
“不是你去求的?”
战长缨点点头。
“不管有没有圣旨,你迟早都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身边。”战长缨握着凌烟歌的手,眼神坚定而认真。
“对了,我记得之前你老说我小时候如何如何,可我却没有一点你小时候的记忆,这是怎么回事?”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我母妃去世的那天,你随你母亲入宫,然后我们在御花园相遇。后来你缠着赫离陪你玩儿教你骑马,我也就经常出入王府。我不知道我们离开帝都之后你发生了什么,等我们再回京时你的脑海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关于我的任何记忆,只记得赫离。”
凌烟歌皱着眉头回想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却没发现记忆在什么地方出现了断层。
“别想了,你现在记得我,以后不许再忘了我就可以,以前的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虽然战长缨这样说,但是他们两都清楚,一定是什么原因她才会单单忘了战长缨。也许只有凌烟歌的父亲和小姨知道,可他们二人都已经不在了,究竟是什么也无从考证。
“这么多天了,巴图都没有动静。”
“最迟明天就知道结果了,要么攻城,要么撤退。”
“你觉得他会攻还是撤?”凌烟歌托着腮望着战长缨。
“我猜他会撤。他在等着看父皇的态度,还有他的盟友的态度,权衡利弊再做出选择。”战长缨在凌烟歌鼻尖点了一下。
“前脚刚送了女儿去乾翼和亲,后脚又命巴图陈兵居庸城下,草原可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他倒是想给来百姓一个安稳有保障的生活,可有的人不这么想啊!”战长缨意有所指的说。
本来战重君对草原突然地和亲结盟还抱着谨慎怀疑的态度,这一次,两国的和平关系也只是表面的了。这正是苏玹想要看到的,也是巴图和萨茹拉想要的。
第二天黎明,巴图率大军开拔回草原了。
凌烟歌与战长缨并肩站在居庸城的城楼上,骑在战马上的巴图回头望向城楼上的二人。这一次的对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下一次就是正面交锋的时候。相信,不会太久!
“这一仗迟早要打!”凌烟歌望着远去的滚滚黄沙裹挟的人马感叹道。
一黑一白的狐裘飘在城楼上,塞北的秋尽头就是皑皑冬季了!
居庸城里除了看守牢房的和守卫城主府的士兵,再没有其他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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