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准备好了!”
战长缨从远去的车队上收回目光,转身下了城楼。
若离别是必然,那就敬岁月一杯酒,邀约下次的重逢。
凌烟歌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繁华依旧,但是再无牵挂。这里,不是故园不是家!
“小姐!我们还会再回来吗?”
“你喜欢帝都吗?”
“我不喜欢!但是,恕奴婢多嘴,我觉得乾王对您挺好的。”
凌烟歌没有答话。好与不好,都将成为这个秋天的回忆。在这个世上,她已了无牵挂,郡主的头衔是战家赐予她的,沂水的封地也是战重君用来钳制她的父亲的砝码。头衔也好,荣耀也罢,帝王恩转瞬即逝。从今往后,她只做自己,只是凌烟歌。
几日后,凌烟歌顺利到达沂水。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月儿好想你啊!”
凌烟歌一进大门,安月儿就从里面跑出来,给了凌烟歌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不在的时候月儿乖不乖,没有闯祸吧?”凌烟歌将安月儿额前的刘海理顺,多日未见,安月儿又长高了些许。
“我没有闯祸,不信姐姐你问鸣蝶!”
“那就好!来,月儿,你看看谁来了。”凌烟歌让开身子,季赫离含笑望着安月儿。
“季哥哥!”安月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季赫离,有些不可置信。却没有像像以前一样扑进季赫离的怀里。
“好久不见,月儿都成大姑娘了!”季赫离望着安月儿,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长大一般,心里有喜悦、有欣慰。
“鸣蝉,你去给季将军收拾一间客房!”
“是!小姐。”
“走吧!我们进屋说话!”
多日来冷冷清清的郡主府,因为凌烟歌的到来,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月儿,你不是很喜欢季哥哥吗?今天怎么没有给季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呢?”晚饭后,凌烟歌在安月儿房里陪安月儿说话。
“鸣蝶说,我不能跟除了姐姐之外的其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也不能有太亲密的举动。她说我是郡主,我要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会给姐姐惹麻烦的。”
安月儿的话让凌烟歌有些惊讶也很欣慰。安月儿能够时时考虑到她的处境和感受,这使凌烟歌心里暖暖的。
“月儿,你喜欢当郡主吗?”
“姐姐,郡主是很大的官吗?”安月儿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凌烟歌。
“月儿怎么会这么问?”
“要是郡主是很大的官,坏人就会怕我!这样我可以保护姐姐和府上的人。”
“月儿,郡主的官不大,可能还会有危险。”
月儿皱了皱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姐姐,其实我不喜欢当郡主。当郡主这也不可以做,那也不可以做。她们都对我恭恭敬敬的,也不陪我玩儿。”
“月儿,对不起!是姐姐太自私了。”
“姐姐对月儿很好,没有对不起月儿。”
正如季赫离所说,安月儿只是个孩子。她不懂身份带来的权利利益。郡主身份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是一种束缚。
第二天一大早,帝都的圣旨就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西平王凌沛源之女凌烟歌灵烟郡主赐婚于乾王。钦此!”
短短的几句话扰乱了凌烟歌的心神,也刺痛了季赫离的心。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帝都,圣旨随后就到了。凌烟歌紧握着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战长缨,你非要让我跟你正面对上吗?事实上,这次凌烟歌还真是冤枉了战长缨。同样的圣旨也送到了乾王府。
“如你所愿了还不开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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