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一波强过一波的刺痛感。
“等师兄一会儿过来的时候让他帮你把这个纱布拆了就可以了。”
“谢谢!”
凌烟歌独自坐在房间里,眼睛上的痛感传递到身体的每个神经。轻蹙的眉心,紧握的拳头昭示着此刻身体所承受的痛楚。
门主夫人看着苏玹从她这里出来直接往凌烟歌所在的房间而去,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你来了?”
“嗯,我帮你把纱布拆了。”
眼镜上的束缚一点一点的去除,只剩最后一层的时候,凌烟歌抓住了苏玹抬在她耳侧的手腕。
“放心吧。”
凌烟歌放开苏玹的手腕,只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心里有多么忐忑。她不害怕就此与光明无缘,害怕的是内心燃起的一点点希望在最后一刻重新破灭。
最后一层纱布取下来的时候,即使闭着眼睛,凌烟歌都已经感受到了大片大片的亮光。
嘴角大大的微笑,是枯树枝头的新芽,是欢愉,是希望。
“太子殿下请随我来吧!”
“好!”
庄言奉门主之命带凌烟歌和苏玹参观九曲山。
“师父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老人家说请您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哦?我的什么身份?太子?还是域延门弟子?”
“您是太子,自当……以家国大事为重。”庄言停顿的间隙看了凌烟歌一眼。
“家国之事就不劳师父他老人家费心了。”苏玹语气不悦。
冉苍岩的话是说给苏玹听得,也是说给凌烟歌听的。恐怕也是刚知道她是乾翼的人不久,不然怕是不会那么爽快的给她治眼睛的吧!
“汐愿,你为什么要擅自关掉九曲阵,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是太子?你不知道他身边那个人是战长缨的侍卫吗?”冉苍岩大发雷霆。
“爹爹,您别生气了。妹妹向来跟师兄要好,担心他出事也是人之常情,九曲阵不是普通的阵,若师兄真有个三长两短,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至于那个人,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成不了什么气候。”冉汐醉美目流转,一颦一笑间都是风情。
“看看你姐姐,再瞧瞧你自己,成天在外疯跑,让人不省心,这次回来别走了。”冉苍岩不再像之前一样怒不可遏。说完一甩衣袖离开了。
“谢谢姐姐。”
“傻丫头,说什么谢。爹本来就没将九曲阵的机关全部打开。你以后呀可别净想着你的玹哥哥了,也多替我们域延门替爹想想。”冉汐醉说完也离开了,只留冉汐愿在大厅站着。
每个人的出身都是无法选择的,身份带给每个人荣耀的同时也赋予了责任。或许是为国家,或许是为父母亲人,选择不了,也逃脱不掉。
庄言带着凌烟歌和苏玹往主峰的最高处走去。在那里可以将整个江州城尽收眼底。
“不愧是天下名山,风景果然是不同凡响,连草木植被都是天下少见的品种。”
“林公子过奖了,不过就是些普通品种。”
“庄公子可曾听说过离殇?”
“我不过一介武夫对那些药草什么的都不懂。”
“我没说离殇是药草呀!”
庄言看着凌烟歌的笑脸,慌乱的别过眼神。就连苏玹都没想到凌烟歌会这么问,他以为凌烟歌只是想帮助战长缨来域延门打探虚实。她想来他就带她来,他的依仗从来都不是域延门。
凌烟歌在她的母妃死后,托季赫离去那位太医那里打探过关于离殇的消息。离殇本是一种草,生长在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山地。世人知道的海拔在四千米以上的山脉只有天山和九曲山。她的娘是天山凤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