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臣妾错了——”
父皇缓步走至我身前,低下头眼神漠然的看着我,我跪在地上怔怔的仰头看着父皇,却看见门父皇身旁侍立的一内侍面色异样,竟然飞快的从怀中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步上前就要朝着父皇的胸口刺去,“昏君,纳命来!”
此刻羽林军尚在十步之远的玉阶下,父皇的身边只有刘公公与几位随侍的宫女,所有人都还在几步之遥外来不及反应,父皇更是背对着那内侍,唯有我离那内侍最近,我来不及多余思虑,就已经飞快的扑上前,使出全身力气将那内侍推开,毕竟我年纪尚幼,力气自是不大,只是将那人推开几尺许的距离。
手臂一寒,刺骨的疼痛阵阵抽搐般传来,我疼的直吸气,那内侍目光狰狞,却在见到我的容貌的霎那间愣住了,我犹自不解时就已经被刘公公飞快抱起,羽林军也很快上前将那内侍擒住。
父皇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徐步上前对着那人冷声问道:“是何人指使你来行刺朕的?”
那内侍的眼神扫过我,只是仰天惨然呼道:“王爷,属下无能啊!”
他的面上浮起一股古怪的神色,瞬间嘴角已经流出乌黑色的血迹,倒地身亡!
一名侍卫上前探了他的鼻息,随即叩首道:“回禀皇上,此人名叫张进,是外殿负责洒扫的,已经服毒身亡!”
几乎在同时,地上那名内侍的尸体就已经被人抬走,他的眼睛仍然圆睁着,却是直直的看着我的方向,我想起了方才离奇的经历,为何在看到我的容貌时他会愣住?手臂传来刺痛,容不得我多想,就已经看到刘公公向父皇恭敬请示道:“皇上,筱雪公主受伤了——”
父皇的眼神看向地上的我,正欲言语,却见一羽林军上前对父皇附耳一番,父皇面色一沉,狠狠的拂袖道:“传朕口谕,将羽林军统领即刻革职查办,岂有此理!”
此刻父皇再不看我,只是大步离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传御医为她包扎!”
剩下我独自坐在原地,刘公公心疼的上前抱起我,“公主别怕,御医很快就来了!”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心底却渐渐寒凉!
手臂上的伤口兴许是那人在关键时候收手,并不是很严重,御医来为我做了简单的包扎,又叮嘱了一些事宜方才离去。
等到众人离去,房里只剩下刘公公一人,他轻叹着对我道:“今日公主快要吓死奴才了,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奴才将来怎么向娘娘交待。”
我笑了笑,“公公,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要是回去迟了,嬷嬷会为我担心的。”
刘公公神情苦涩,“老奴现在就送公主回菡莒宫。”
回到菡莒宫已经是天黑时分,嬷嬷早已知晓了未央宫前发生的刺客事件,面色平静的服侍我更衣就寝,殿里的烛火昏黄跳跃,我抱紧双膝瑟缩在床角。
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轻声道:“刘荣已经说过公主的伤势并无大碍,不会留下疤痕的。只是公主今日一搏也着实凶险了些,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我抬起头不解问道:“嬷嬷,今日那个叫张进的刺客好生奇怪,为何他看到我就忽然变了脸色?”
嬷嬷怔了怔,“他是已故豫亲王的旧部。”
我顿时了然,低下头不再言语。
豫亲王是我的皇爷爷在位时从战死沙场的恭亲王处过继来的义子,他与父皇一般上下的年纪,可若是按辈分算,父皇都应该叫他一声皇叔,这样一个我还未见过就已经不在世的陌生男子,却与我的生命有着莫大的关联!心头一时间烦扰纠结不已!
嬷嬷将托盘里的青瓷药碗端至我的唇边,“公主不要想太多,还是先把药喝了,伤口才会好啊。”
我撇开头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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