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咏霆抱拳道:“属下但听顺王吩咐!”
顺王挑了挑眉:“不管你使什么法子,都别让凌飞活着回到燕京。他一旦回京,你、我的活路么?他可不是傻子,只需要稍微一想,也能猜到那些龙、凤袍是如何出现在靖王府的,如若此,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是你们崔府。待那时,你想求得平安――不能,怕是崔府上下数百口都得死于非命。”
一席话,直说得崔咏霆胆颤心惊,他静立未动,顺王道:“坐下罢,陪本王喝喝酒。”
“属下遵命!”斗篷一掀,危襟正坐。顺王淡然瞧了一眼,明明着一张温和的面容,但眼底却有无尽的阴狠,顺王笑道:“听说数日前,你纳了房美妾?”
崔咏霆应道:“回王爷,只是山野人家的女儿,算不得娇美,还算贤淑。”
顺王轻叹道:“大局为重,不可太过贪念女色。”
一个斟酒,一个便仰颈饮下,不多时,崔咏霆便已饮下数杯:“王爷放心,属下此次定不负王爷厚望!”
顺王面含笑容,道:“去吧!莫要在此呆得久了,以免让人生疑。”
崔咏霆起身告退,酒入肚肠,顿时都暖了起来,正待出门,只听顺王道:“告诉吟霜,本王很想她。”崔咏霆放缓脚步,没有回应,神色里掠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凌飞,这一回不是本将军与你过不去,实在是你太多事,你在?州便好好呆下去,怎能危及他人。崔咏霆拳头紧握,离了顺王府,骑在马背上想着凌乱的心事。自她离去,顺王、父亲便不止一次在他面前道:你今下是怎般,全然没有过往的不俗与智慧。难道,他就真的比不过一个小女子。不,他才不要想她,是她对不住他,若非她太过聪明,令他生畏,他又如何会狠心对她。
*
?州府衙。
花园里,凌飞正在习练武功,虽是二等靖南公,却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毕竟,他又成为皇帝的儿子,成为尊贵的皇子殿下。剑光四射,形成一圈圈微漾的剑光,寒气逼人,意气风发,他似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的靖王殿下。骄傲的、高贵的,更是气宇轩昂的。他,就似生于草丛的劲松,太过抢眼;又似挂于天空的太阳,任谁都无法忽视它的光芒。
春来风光好,园中的月季竞争相斗艳,仿佛比去岁开得正娇。花繁如霞,叶碧如染。红肥绿瘦,瞧在眼下,竟似那细细的枝叶承受不住繁花压枝,而绿叶在繁花之下,显得逾发薄脆。晨风拂过,晶莹的露珠一滑即落,在融入泥土的刹那,闪耀着最后的光芒。
龙筱雪携着戚嫂,带着名叫做阿依的侍女出现在花园之中,款步而来,面含浅笑,人未至,先嗔怪道:“你还真是,大清早这样练功,如何受得。先吃些晨食,吃了再练。”
凌飞明朗一笑,道:“先搁下,我再练一阵就吃。”
戚嫂摆好菜式便离去,阿依安箸摆放,跟龙筱雪也有些日子了,学得不少。
龙筱雪见他练得起劲,她也曾远远儿地凝望着,不过这样看他,而是躲藏在不易被他人发觉的暗处,或屏风之后,或花丛之中,那时的她,心里便唯崔咏霆一人,不敢奢想,如今以为的天神男子近在眼前,还与她心意相通,细想起来竟似春梦一般。
凌飞见她又陷沉思,问道:“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她嫣然一笑,百媚动人,虽无倾世的容颜,却自有风姿,撩拨他的柔情,他举剑飞奔,直瞧得阿依惊叫一声,而龙筱雪未动分毫,他的剑停落在她的胸前,他责备道:“傻了么?不怕我真的要了你的命。”
她淡然而动,甚至连惊异与慌张都没有,这样的女子,怎不让他好奇,一路行来,是他不由自己的动心,她顽皮回道:“我被迷住了。”
凌飞抬剑回鞘,道:“若真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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