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葛四叔与十几名侍卫被杀一事便传到了王笙那儿。
王笙回京这几个月里,京都可谓是天翻地覆,赵国大权毫无悬念地被掌握在王笙手上,赵家父子连傀儡都算不上。
如今,赵家父子被王笙软禁在后宫里,不许赵君上朝,赵家父子身边所有可信的人也都被王笙杀光。京都的高官一个个胆战心惊,但凡从前帮过赵家父子对付王笙的人,都被王笙用以酷刑,折磨至死。
总而言之,现如今赵国之中还敢得罪王笙的,也就只有暗柳阁了。所以王笙想了许多办法,欲将风云榜上的人引出来,一网打尽,到时候在赵国乃至整个天下,就不会再有人敢与他作对了。
然而王笙才刚刚有所行动,他派去的人就已经被别人给杀得一个不剩,此事让王笙大动干戈,一怒之下下令全程搜捕风云榜上的人。这些日子以来,赵淮玉的日子过得分外清闲,除了王笙偶尔登门拜访,大多时间他都可以四处逛逛。
自然,王笙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门走动的,赵淮玉不论走到哪里,春雨总是跟在他的身边。春雨是王笙派到赵淮玉身边的细作,这一点已是毫无悬念。但赵淮玉奇怪的是,为何有时他故意设下一个局,露出可疑的行径,王笙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怀疑过他。
难道春雨自始至终什么也没有告诉过王笙?这日,赵淮玉一时兴起,说要出门泛舟,春雨拿了一件斗篷默默跟在赵淮玉身后,随赵淮玉一起乘船游湖。游船慢悠悠地划过碧绿如翠的水面,赵淮玉负手伫立船头,眺望着对面的青山上,大朵大朵的洁白。
春雨一直待在船舱里,半晌,拿了斗篷出来披在赵淮玉身上。
此刻船上无人,赵淮玉猛地抓住停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春雨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意,身子失重之后,被赵淮玉掐着喉咙按在船舱外。“是定国公派你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赵淮玉眼里一派阴沉的深黑,一张精致俊美的脸上毫无感情。
春雨惊慌片刻,继而竟平静的凝视着赵淮玉杀气腾腾的眼睛,她的反应,正如她素日以来的沉默。“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知道我今日为何出来泛舟吗?因为我随时可以把你扔进湖里,让你永远上不了岸。”
春雨仍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双杏眸中晕染上一片水泽,在眼泪落下之前,她缓缓闭上双眼。此时此刻,她只说了一句话:“公子若是觉得开心,那就杀了我。”
闻言,赵淮玉只觉身躯一震,恍恍惚惚地松开了扼在春雨喉咙上的手,面无表情地回到船舱里。这一次,赵淮玉没有将春雨扔进湖里,春雨也如从前一样,对王笙只字未提赵淮玉对她起了杀心的事。
风平浪静的这几天里,赵淮玉总觉得春雨令人琢磨不透,难道她是想用这种方法取得赵淮玉的信任,再加害赵淮玉?一念及此,赵淮玉始终深信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仍然终日对春雨不冷不热,时刻防备着她。
数日之后,王笙前来赵淮玉府上喝茶。两人坐在葡萄架下,春雨送来一壶热茶,为王笙和赵淮玉倒了茶后,福身退下了。王笙此番来找赵淮玉,是为了赵家父子的事。
“赵家父子苟延残喘至今,赵哲新仍有与老夫作对之意,以先生之见,这二人留着可还有用?”赵淮玉用茶盖浮了浮杯中茶水,道:“这两父子不知安分守己,留着的确无用,定国公若是信得过,不如让我为定国公办这件事。”王笙蹙了蹙眉:“怎可劳烦先生为我奔波?”
赵淮玉笑道:“定国公无须客气,我之所以助定国公除去赵家父子,是因为这父子二人昏庸无能,一国不需要软弱而庸碌的君王。”
“身为臣民,我岂能看着赵国被毁在他们手里?”王笙听后,眉眼间洋溢出满意的神色,便同意让赵淮玉进宫去处死赵家父子二人。这一日,乌云压顶,天边堆砌着大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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