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把门一脚踹开的,所以夏楹故意不动,不久之后,房门果然被赵景宣踹开了。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几缕明月的银辉从窗外泻进来,赵景宣步履踉跄地走到夏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
半晌,夏楹睁开双眼,幽幽的骂了一句:“我这门已经给你踢坏了!你自己出钱修。”赵景宣在缄默中握紧了拳头,想到夏楹的伤还没好,他才没有一把将夏楹拉起来。
不过他还是厉声质问了:“我爹怎么会知道,那天你为我挨了几刀?是不是你故意走漏的风声?”夏楹勾起唇角,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媚态百生:“这样的义举,怎么能不告诉定国公呢?”
赵景宣本想声嘶力竭地骂醒夏楹,却想不到自己会颓然地瘫坐在凳子上,发出一声无力的笑。原来他也是这样的人,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不多时,赵景宣哑着嗓子问:“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你若想进我家的门,他必定会先查明你的身世。”
闻言,夏楹颇为惶惑地愣了愣,不知赵景宣为什么会突然和她说这个,难道赵景宣知道什么?
熟料赵景宣又接着说:“你若是为了权势和钱财,下半辈子想做个高枕无忧的侧夫人,那也随你便。”说罢,赵景宣站起身来,身子却晃了一晃,幸而扶住了桌子才未摔倒。
见状,夏楹掀开帛被,从榻上爬起来,走到赵景宣身边:“今日有什么好事?你竟喝了这么多酒!”赵景宣的视线有些模糊,侧过脸只看得清夏楹绝美的容颜,她蝶翼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含着几许柔情。
片刻,赵景宣收回目光,语调忧伤道:“京都有钱的男人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嫁给我爹呢?夏楹,伴君如伴虎啊!”
夏楹目光如水,缠绵的注视着赵景宣酡红的脸颊,一只手忽然轻轻贴在赵景宣滚烫的脸上。她的指尖流连之处,皆留下一片凉薄。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赵景宣目光迷离时,眼角流泄出一丝邪魅的笑意,随即平静地吻上了赵景宣的唇。
赵景宣只是浅醉,被夏楹突如其来的一吻,当即清醒了好些。然而夏楹并没有吻一吻就完了的意思,她吻得热情而深刻,她的鼻腔里除了赵景宣身上醇香的酒味,还有赵景宣身上的淡淡梅香。
赵景宣彻底懵了,正要把夏楹推开,却被夏楹推倒在榻上。
这一次,竟是夏楹压在赵景宣身上,心急如焚地去解开他的上衣。
夏楹努力装作平静,动作却十分局促,她在解赵景宣的衣襟时,指尖一不小心便划伤了赵景宣的脖子。赵景宣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委实不明白夏楹的用意何在。夏楹却终于成功脱掉了赵景宣的上衣,接下来该做什么感到迷茫。
她毕竟是第一次这样主动,想到见了王笙之后,她这一生的清白就要断送,如此这般,不如趁现在把身子交给自己喜欢的人。
在夏楹动作停顿之时,赵景宣突然翻了个身,和夏楹交换了位置,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扯到夏楹背后的伤口。
暗淡的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眸光里俱是含着复杂的情愫。不一会儿,赵景宣温柔地摩挲着夏楹的脸,继而一头栽在她的肩窝处,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一瞬间,夏楹忐忑不安的心渐次趋于平静。
而赵景宣紧紧拥住夏楹的身子,此刻尚能清晰地听见左耳下的那阵心跳,这一夜,赵景宣分外感伤。感伤的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却仍然不能杀了王笙这个狗贼,事到如今还要夏楹为了报仇而失了清白。
其实不久前,他骤然明白了夏楹今晚的用意,却无法亲手毁了夏楹最珍贵的东西。
他想,夏楹只是为了报仇而放弃所有,可他却是要保护她的。所以他只能装作睡死过去,这才终止了这一夜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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