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愣了愣,弱声回答他:“公子,外面凉,您还是。
进屋歇息吧!”赵淮玉目光飘渺,注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横亘了一抹惆怅。只有身子着了凉,心才不会更凉。说起来如今的他已经成功靠近了王笙,至少多了许多复仇的机会。然而为了复仇,替自己的杀父。
仇人做了这么多违心的事,他这个一腔正义热血的年轻人难免觉得心痛。半晌,赵淮玉用余光瞥见春雨还在身旁,于是问她:“你不怕我?”春雨怔了怔,随即如实相告:“起初有。
些怕,可是现在反倒不怕了。”赵淮玉仍是面无表情,直直望着前方,幽幽问她:“为什么?”春雨两颊噙了笑,唇畔攒出一个漂亮的。
梨涡:“公子。
又不是水猛兽,为什么要害怕呢?”赵淮玉这才将视线移到春雨身上,冷冷的觑了她很久,才目光暗淡道:“我进屋了,你替我把东西收拾收拾。”春雨如蒙大赦,立即收好了椅子上的东西,随赵淮玉进屋了。深冬已至,赵国被笼罩。
在皑皑白雪之中,此时不宜用兵,因此袁良和赵家父子那边暂时没有动静。王笙可以在平昌安稳度过这后半个冬天。近日天气分外寒冷,赵淮玉受了些风寒,王笙前来探望过一次,叮嘱赵淮玉注意休息,少出门走动,又给了许多赏赐,方回去了。赵淮玉其实根本没得什么风寒,只是不想出门去见王笙,所以装了一回病。这一病,春雨便寸步不离的跟在赵淮玉身边。赵淮玉走到哪儿,都会冷不防的看。
见春雨从他身后跑来,向他递来一个手炉。赵淮玉心中哭笑不得,只好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接过手炉。如此折腾了数日,几日后雪小了些,赵淮玉在屋里午睡,迷迷糊糊中脸上划过一道温暖。赵淮玉以为又是春雨,因此睁眼时有些不耐烦。然而视线渐次清晰,眼前那张俏皮而英气的脸。
就越发靠近,只见望秋一身男子打扮,披着一件蓝灰色的斗篷,头发。
高高束起。她离他的脸极近,见他醒了,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扩散绵延。“师兄,你醒了?”望秋伸手探了探赵淮玉的额头,一探便知赵淮玉根本没有卧病在床,不过是睡个午觉而已。
赵淮玉煞是惊喜,猛地支起身子,直直的看着望秋。良久,赵淮玉眉梢眼角尽是挥之不去的笑意:“师,师弟,你怎么来了?”望秋弯起眼睛,笑容狡黠:“近日天冷,师傅他老人家让我来看看你。我听外面的女子说,师兄你染上风寒了?”望秋斜了一眼门外的春雨,这句话。
酸味极重。赵淮玉木讷地张了张嘴,望秋的问题却又接踵而来:“师兄着了风寒,现下身子一定很冷吧?”赵淮玉眉宇间蹙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皱褶,诚然不知望秋打的什么算盘。
紧接着,又听望秋道:“师兄的被褥这样薄,怎么暖得了你的身子?”说罢,望秋居然一头扎进赵淮玉的怀里。奇怪的是,门外的春雨看见两个男人在屋子里搂搂抱抱,竟还能做到不动。
声色的默默离开。待春雨走后,望秋才顽皮的问赵淮玉:“玉哥儿,身子可暖些?”赵淮玉扬起嘴角,两手缓缓拥住望秋的身。
子,压低声音道:“你如此胡闹,明日我是个断袖的消息便会传到王笙耳朵里。”望秋却理直气壮得很:“这样最好,若是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断袖,也就不会有女人敢再打你的主意了。”
话语间,望秋依然靠在赵淮玉的胸膛,聆听着他加速的心跳声,又抬起眼眸偷偷瞄了瞄他不动声色的脸。“玉哥儿果真做什么都面不改色,可心却跳得很快。”望秋心中窃喜,说完便闭着眼满足的笑起来。片刻,赵。
淮玉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我还从不曾以这姿态拥抱过哪个女子,此番倒是让我尝了一回新鲜。”望秋咬了咬下唇,轻飘飘的声音有几分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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