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连绵大雨过后,空蒙山色包裹的城景致清澈明亮。
这时的城弥漫一股安静祥和的气息一场雨下,渭城洗刷的干净明亮,连同血刀门给这座城带来的血腥和罪孽也随着一场雨过,冲散一空。
自然不是深受血刀门所害的渭城百姓心中的恨意被连绵大雨洗净。
有些仇恨可以原谅,可有些仇恨只能用性命来终结。
对与血刀门有着学海深仇的渭城百姓来说,这份仇恨便是属于后者!
县衙大门外张贴告示,告示上书,
“血刀门罪行累累,门人弟子欺压百姓、祸害一方。朝廷特派高手杨亭山覆灭血刀门。岭南一害已除,渭城百姓再无需担心受到血刀门欺压。兹以告知。”
告示下方是几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头颅后方插有牌匾,以血书写匾额前的人头在血刀门的地位以及生前犯下的累累罪恶。
“这是血刀门的长老钱酬,两年前刘家二姑娘就是被这畜生祸害,这畜生还当着刘家上下的面强掳刘二姐上血刀门当妾。刘家请武林高手暗杀钱酬之事败露,上下三十七口被灭了满门。”血刀门县衙告示前,一识字的书生向周遭围观百姓陈述道。
“畜生!”围观百姓大骂犹不解气,
“啊呸”一口口浓稠的唾沫吐在钱酬的脸上。
胆大的汉子上前踢了钱酬的头颅几脚,围观百信拍手叫好。
引以为英雄之举。
若是血刀门还存在之时,周遭百姓恐怕就不是这幅拍手叫好的快意模样了。
见者了这一幕唯恐殃及池鱼,躲闪还来不及,哪敢拍手叫好?
那位上前踢钱酬头颅的汉子享受到的将不是百姓的喝彩而是血刀门弟子的屠刀。
为林家说了几句公道话,唾骂血刀门恶行的几位好汉的人头昨日还挂在渭城城墙上。
瞪大眼睛的几颗大好人头不是死不瞑目,而是仇恨和诅咒。
诅咒罪行累累的血刀门人像迟早如他们一般人头落地,诅咒血刀门弟子不得好死。
善恶有报,时候来的比渭城百姓想象的早,早了许多,早的大快人心。
对血刀门这份深藏于心,敢怒不敢言的仇恨,今日终得到发泄。
喝彩声、拍手声不绝如缕的县衙门前,充斥着大仇得报的欢愉气息。
“这是血刀门另一位长老”
那名读书人愤怒介绍完这名长老的累累罪孽后,这次无需人带头几名百姓上前对血刀门众人的头颅拳打脚踢。
与血刀门有仇的、无仇的百姓皆有,多年郁结的愤恨和仇视今日终于得以发泄。
神色狰狞中带着痛快的百姓们内心涌现一股难言的快慰。
有关仇恨,也发自良心。
人的天性里自有一股伸张正义的豪情壮志,这份豪情壮志为实现消磨一点,被恶贯满盈的人打压一点,最后为生死存亡之忧害怕一点。仅剩的一点良心在不痛不痒地在心间挠着,心间这微末疼痛比不过现实里刀子扎身,也就落入敢怒不敢言的局面。
对侠客来说,心间这点看似微末的疼痛远胜过刀子扎身。
所以这世间真正的大侠,敢说敢言,敢作敢当,从来没有敢怒不敢言这一说。
侠之大,无关武功高低,只关乎良心有多刺痛心扉。
在楚珏看来,昨日城头上还悬挂的几颗大好男儿头颅生前皆是大侠。
惩恶扬善、伸张正义、知恩图报、直面欺压皆是侠之气节。
黑色雾气弥漫的心湖上骤然涌现一股狂风,楚珏心湖中黑色雾气又散去两成。
一轮细的日头从心湖中缓缓升起,大日悬于中天,湖面长虹贯日。
男儿手中有三尺长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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