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哭诉道:
“楚大哥,斩了人性,寻得超脱,我便不在是我了。但凡有办法,我都不愿如此啊~~~再无半点感情,活着还有什么滋味。比行尸走肉还惨,行尸走肉好歹能感受到烦闷无聊。”
“我这踏马的成机器人了。”
苏岐仰天大吼道,心中愤懑无处发泄。可是怪只怪自己自作自受,谁也怨不得。
又泪眼朦胧望着楚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种超脱与死了无异。
有人说死是在虚无中开始新的生活,那这种超脱就是意识彻底走向虚无,只不过还存留在人间。
苏岐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死过一次的人,更加惜命!
但是这刻他不得不超脱,没有人抗衡得了天道。所以也没有人帮的了他。
苏岐泪眼朦胧神情无助地望着楚珏:
“来大楚一趟,我最开心的事就是交了你这么个仗义朋友。
楚哥,我不愿超脱变成天人,我还没体验过大把精彩生活!
我~我我想回家!”
语毕,苏岐神情中最后一缕人性光芒彻底消失。
暗室内凭空出现道道浩然正气,足有九九八十一道。与那日寒山寺上证道的王伯安一样。
姑苏城的上空,凭空出现道道紫色云气。
这一日,偌大的姑苏城整个被紫色光华包裹。在这紫气沐浴下,人人洗去心中杂念,种种顷刻烟消云散,灵台清明。
只是紫气消失后,种种又一次浮现,虽不如原先根深蒂固但是也若如破土幼苗,顽强生长。
人生天地间,如何能杜绝种种念头?没有这些念头,世间又哪来的这么精彩!
翰林院国子监朗朗颂书声随风飘摇在成群的宫殿间,清风掠过拂起纸张泛黄的古老书籍扉页。
穿着一袭陈旧泛白儒衫的儒雅清瘦的老人正在给一群学子讲学。
这群学子皆是这几届进士出身,都是日后大楚朝堂的中流砥柱,国之基石。
自古文人清高,即便面对授业恩师也难掩学问上的骄傲。更何况儒家还有有“弟子不必不如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说法。
这群寒窗苦读多年,当世学识最为拔尖的年轻士子。
望着这位讲学的老人却是神色里没有丝毫骄傲,反倒是满脸恭敬甚至还有盲目的崇拜。
是对知识发乎本心的崇拜,因为老人是当世学问最高的读书人。
世人公认他的学问高出天外。
国子监大祭酒,儒教当代教主,夫子。是三个读书人听来就觉着羡慕的头衔,也是儒家至高无上的荣誉。
这个清瘦儒雅的老人是千年以来第一个拥有这三个头衔的人,可谓是集儒家荣誉于一身。
相比这两个听着就觉得跟他学问一样够不着的学问,读书人更喜欢亲切称呼他为“夫子”,就像他为人那样亲切近人。
夫子的学问向来是广泛公布于天下,毫不藏私。
可惜,天下读书人能懂者聊聊无几。
懂了夫子学问六成的二弟子入朝拜相,被誉为有名的贤相。
其余二位弟子懂了几成世人猜不着,夫子也从不与人说这些。
事实上夫子与人交谈时更像是在与老友亲切拉家常。一点也没有国子监大祭酒的威严,更没有儒教教主按照世人想象的出口成章。
有的是“夫子”的亲切温和。
自从前朝起太学院改名为国子监,不过在这里受业的士子感觉太学院更符合这里的氛围。
国子监,监督天下士子读书。太学院,为天下读书人传道授业。
此刻真聚精会神听着夫子讲学的士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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