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战力不输于边军。
江南道承平已久,说到战事顶多是剿灭个山贼水匪,未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将士们能有不输于边军的战力,全依赖于宋致道的苛刻训练。
那些想来江南道混资历的将相子弟,宋致道最是看不过眼。
为将者不练兵,整日想着享福,底层士卒在上层的影响下也开始懈怠起来,这样的军队战时能发挥几成实力?
宋致道稳住脚跟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混子逐出军队,把底层真正能打仗的将士提拔上去。
“从哪来滚哪去,我江南道不是混资历的地方,至少我宋某人容不得你们。”宋致道曾公开放言道。
措辞强硬,不讲情面。
正是因为宋致道这幅强硬不讲情面的做派,得罪了朝中许多大员。
这些都是各府邸衙门的要员,掌握了朝政言路的要员们被宋致道得罪的不在少数。
于是贪墨军饷,私自提拔官员,苛待将士这些罪名奏折如雪花般飞到楚显宗案头。
想到这些整日里不谙国事只凭一张嘴博个出位的读书人,宋致道心里忍不住一阵厌烦。
好在当今圣上圣明,明察秋毫。不仅没有治罪于宋致道,还提拔他入中书省为相。
大楚为了制约相权,宰相不止一位,最多时有十人之多。
宰相采用轮值制,每日有一人为首相。
宋致道是这群宰相中唯一一位武将!武将拜相在大楚本就是少有的事。
自古文武两相轻,武将嫌弃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不能提枪纵马保家卫国,文臣嫌弃武将粗鄙不堪无治国安邦之才。
这群文臣对宋致道拜相本就有非议,宋致道偏偏又在这个关键时节因为治军之事得罪了他们。
宋致道不与他们客气,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混到了这个地位,才学不好说,脾气岂能没有长进。
况且身居高位,发脾气也有了底气,自然也不与送致道客套,奏折上极尽诋毁之词。
在朝堂上没有盟友声援的宋致道,只能闷头吃亏。
武将极少有好脾气之人,宋致道看起来儒家,其实脾气暴躁的很。
想上书参这些人一本,又得罪了朝廷政首李相,奏折压根传不到圣上手中,皆被压在了李相案头。
宋致道也很郁闷,故而对显然是前来攀附而接近自己女儿的苏岐欣然接受,若是别的无才之人别有用心接近自己女儿早就被砥犊情深的宋致道一刀了事了。
以苏岐的才华,日后拜相不在话下,他们又有翁婿之情在,是最佳盟友。
二人联手足以在朝堂站稳脚跟,苏家又与李相有仇,到时候两人联手说不定可以扳倒李相。
现如今只要苏岐一步踏入上三境,定会惊动国子监。
以苏岐这份旷世学说,很大可能连国子监大祭酒都会被惊动。
届时,苏岐肯定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自己在朝堂上也有援手,不至于再复如今骂不还口的郁闷局面。
故而今天楚珏是不同意参与“练心阵”也得乖乖参与。
想到日后在朝堂上两人联手的盛景,宋致道内心一阵火热,赶忙眼神示意苏岐说出“练心阵”的事宜。
苏岐起身踌躇了一会,来回踱步,片刻后拿起桌上的酒杯向楚珏方向自罚三杯。
望着不知所措的楚珏,苏岐歉疚开口道:
“楚大哥,感谢那日拼死相救,此等大恩,小岐终身难报答。即便来生给楚大哥当牛做马也结草衔环也是应该。只是无奈今朝苏岐还有个不情之请,会冒犯楚大哥,如果楚大哥不愿只管拒绝。”
“小岐,自家兄弟何须说两家话,有话直说。能帮忙的,楚珏一定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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