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一抬手,用一根手指头轻轻顶住了门上方孔,笑道:“伙计,你可别替东家怠慢了客人,我在你们钱庄里存的银子,不是个数目。”
伙计道:“但现在才天亮,店门未开,他还没有起来”
皇甫轩脸上一沉,低喝道:“那就把店门打开,去叫他起来,听清楚了吗?”
天下钱庄银号的伙计,好像都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势利样子,欺善怕恶,习久成性。
皇甫轩变了脸,伙计也变了脸,皇甫轩是由笑而怒,那伙计是由冷淡傲慢,变得恭顺有礼了。
他那不耐烦的脸上,忽然堆满阿谀的笑容,轻轻问道:“老客,你贵姓?的好替你通报”
皇甫轩冷冷道:“用不着问我姓名,你去叫彭长发出来,他自会认识我。”
那伙计连声道:“是!是!”
门内有人接口道:“是,是谁啊?”
伙计一回头,喜道:“管事,你起来啦?这儿有位客人要见你。”
方孔内换了一张脸,正是彭管事。
皇甫轩扬起脸道:“怎么?还认识我吗?”
彭管事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皇甫爷,稀客!二顺子,还不快开门。”
“伊呀”声中,店门启开,彭管事身上仅穿着一套内衫,躬身含笑迎客。
皇甫轩举步跨了进去,大马金刀向柜台上一坐,二顺子忙着奉烟倒茶。
彭管事道:“皇甫爷一大早光临,想必有事,我这就去换件衣服”
皇甫轩伸手拦住道:“不必,我只是来打听一个人,话说完就走,用不着虚礼。”
彭管事道:“皇甫爷想找谁?莫非又是打听上次替你订房间的那位客人?”
皇甫轩笑着摇摇头,道:“这一次找的不是客人,是你们的东家。”
彭管事道:“可是,敝东家并不在襄阳”
皇甫轩道:“那没关系,见见前两天住在贵店的几位玉佛寺的师太也成。”
彭管事怔了怔,忽然笑道:“噢!你是问那几位老师太?”
皇甫轩道:“不错。”
彭管事道:“皇甫爷来得不巧,她们只是敝东家的朋友,来襄阳暂时寄住在店里,只住了两夜,如今已经走了。”
皇甫轩道:“去了哪儿?”
彭管事赔笑道:“道我就不大清楚了,她们是出家人,行无定向,想来不是回来处去,就是往别处云游去啦。”
皇甫轩四面望了望,道:“真的这么不巧?偏偏我有重要消息告诉她们,她们就先一步走了?”
彭管事道:“皇甫爷有什么重要消息想告诉她们?”
皇甫轩道:“是为了一件她们托我寻觅的东西”
说到这里,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人已经走了,说也无益,我还是回去吧!”
彭管事忙道:“如果事情很重要,皇甫爷不妨告诉我,我可以转告敝东家,或许敝东家知道她们的去处。”
皇甫轩摇摇头,道:“我看不必了,她们是出家人,云游四海,去无定向,就算能找到她们,时间也来不及了。”
站起身来,拱拱手,告辞欲走。
彭管事急忙挽留道:“皇甫爷请稍待片刻,我叫二顺子去后面问问贱内,她们女人常在一起闲谈,也许已经提到要去什么地方。”
其实,皇甫轩早已看见他正向伙计二顺子施眼色,只是假作没有看见,随口道:“也好,那就麻烦快些去向问,我还有要紧事,没法久等。”
彭管事连连向二顺子挥手,道:“听见了吗?快去问你师娘,如果知道那几位师太的去处,赶紧来回话,皇甫爷有重要事在这儿立等消息。”
二顺子应诺着如飞而去,彭管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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