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封昙好半天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苏以漾。
四目相交的时候,他像是从苏以漾弯生生的笑眼中意会出了什么,也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打算,然后他没应些什么,甚至没给苏以漾准确的答复,只是重新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连带着放下了许多不便言说的情绪。
这些隐约存在的暗涌得以解决,简短的对话到此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话就不必再去说透了。
解开了心结之后,这场充满波折的谈话开始变得和谐,不紧不慢的交谈伴随着泡得滚烫的茶叶继续着,五月初的空气粹着花香,风也是带着暖意,混合着若有似无的茶香味,沁人心脾得很。
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投影在木质地板上,光束带着错落的斑斓,暖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把茶台上放着的吹得翻起,页哗啦直响,那是昨晚顾南乔和苏以漾彻夜研究的《四郎探母》的戏词,重点用彩色记号笔很认真地勾画了出来,每一页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批准,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
封昙微微垂着头,他的刘海很软,微长的发丝垂下来的时候,让他清冷锐利的轮廓没来由有些柔和。看到了改的不对劲的地方,他习惯成自然地扯过了一旁笔筒里放着的签字笔,洋洋洒洒地补充了几句。
“你们最近打算排练《四郎探母》,风格变化蛮大的嘛。”封昙垂着眼眸,随口问了一句,“这出戏是打算周末场常规演出,还是拿去冲刺一下旧梦计划?”
这般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好像刚刚算不得争执的对峙不复存在似的。
某些隐秘,也就彻底尘埃落定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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