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很沮丧,他只有八时。而邢傲天却有四十八时,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经输了。
可是,他坚信邪不压正,自己如果不能让一个贼屈服,那真的不配当警察了。
在铁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透过铁门朝内看,却见邢傲天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他更加生气,忍不住喝道:“邢傲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邢傲天仿佛没听到,继续翘着二郎腿,那脚夹着鞋子不停地转动,仿佛是缓慢旋转的陀螺。
“邢傲天,邢傲天!”王龙沉不住气,怒喝几声。
“王sir,稍安勿躁,这才过了一个时。对了中午饭吃什么?能不能加个餐?”
“加个屁!”王龙气呼呼地离开拘留室,回到办公室。他做梦也没想到邢傲天竟然是这样一个东西。真不知道骆滢为何那么欣赏他。
骆滢很忙,忙着处理深海公司几桩命案。
审问阮秋月,她压根不配合,对普通话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懂。
定案要讲究证据,虽说单凭阮秋月是国际杀手就能给她定罪,可新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却需要做个了结。
她知道,从邢傲天嘴里是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索性舍弃邢傲天这重要证人,通过他电话来寻找线索。
她找到郑童童,那个不甘心被抛弃的女人。
“郑姐,知道为何找你吗?”骆滢看着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二十来岁的女人,开始攻心战。
“不知道。”郑童童摇头,她的心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是邢傲天跟你的电话记录,事实证明,你和张剑锋想对他下手。”
“不是我,是张剑锋!”郑童童以为邢傲天已经招了,心说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东西,竟然出卖我!
“你隐瞒不报,已经触犯法律,现在两条路归你选择,坦白从宽,或者抗拒从严。”骆滢的脸一板,冷若冰霜。
郑童童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很快就缴械投降,她把事情那晚喜盈门棋牌室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骆滢吓了一跳,她做梦也没想到邢傲天竟然玩这么大赌注。
不过,她没时间追究这一案件,而是去了江边打捞被误杀的阮文斌,只有捞起他,这个案子才完好无缺。
公家办事,效率确实高,几十条船沿江排查,很快就确定了阮文斌坠江地点,通过计算水流,将其尸体打捞出来。
阮文斌找到,光头等人已死,唯一能证明发生凶杀案的是张剑锋。骆滢正准备去深海公司找张剑锋,却接到王龙的电话。
“骆骆队,我把邢傲天抓了。”王龙像是犯了错误的孩,说话声,一点底气都没有。
“什么?你抓了他?理由呢?”骆滢急了,现在不是找邢傲天算账的时候,提前行动贻误战机。
“涉嫌攻击警警务人员抢夺枪械。”王龙稳了稳心神,给出一个看上去高大上的理由。
骆滢心凉了一半,这是什么罪行?一旦罪名成立,再加上聚众赌博,邢傲天就完蛋了。
她心里暗骂,邢傲天啊邢傲天,你可真不省心,能不能少惹事?
骆滢又一思索,不对,邢傲天鄙视持枪行暴,怎么可能攻击警务人员夺枪?
一边是看着他成长视如亲弟弟邢傲天,一边是工作中的战友,骆滢有点着急,不知道该相信谁。
不过,她毕竟是独当一面的大队长,淡淡地说道:“先关押好,等我回去处理。”
“是,骆队!”王龙谨慎心地答应着。
他挂了电话,又一次来到邢傲天的铁门外,朝里张望,却见邢傲天依然保持那个姿势,躺在床上翘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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