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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眸看向远方，她的声音轻轻被风吹散，飘进了他的耳蜗：

    “坦白说，我过去的伤痛还在，还没有痊愈，所以”

    转过身来，她站到他的面前，微微仰起头，望进他的双眸中：

    “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想，我还是可以承受的。那不外乎就是在原有的伤口上，再添一道伤痕罢了。”

    回望着她，穆丹晨等待着。

    “穆老师，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她望进他深邃与幽远的眸底，企图从中寻出一丝丝潜藏着的情意。

    “没有。”

    她的心，尝到了刺痛的感觉，咬住下唇忍受了片刻，她又再次开口：

    “一点都没有吗？”

    她的眸光中，蔓延了些许的朦胧水雾。

    “没有。”

    他的回答果断而坚决，令她的眸底滑下一点晶莹，那剔透的水光，依稀折射出点点晶亮。

    “好。”

    她的气息不稳，声音也跟着有些颤抖，却依然坚强地看着他：

    “告诉我，你喜欢洛依是吗？”

    对于这个问题，穆丹晨并不想回答，他抿紧了唇瓣，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早已经呼之欲出，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地要他证实。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不可思议。

    悲凉地笑了笑，又一滴晶莹滑落：

    “呵是啊，你根本不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吸了吸鼻子，她啜泣着请求：

    “我能不能抱抱你？”

    拧起眉头，穆丹晨并不想与她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他的拒绝，让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看着眼前迷蒙的身影，她悲沧地仰起了头，让泪水从脸颊的两边汨汨滚落，她不停地眨动着眼睛，想阻止汹涌的泪水往外冒的速度。

    可惜，一切只是徒劳。

    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不起。”

    这如若羽毛般的话语，让她突然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她不停抽动着的双肩，让穆丹晨放下了手。

    痛苦，痛过就好。

    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在这一方静谧的天地里，只有蔡菜伤心的哭泣声，和枝叶相互磨擦发出的沙沙声。

    过了许久许久，她的哭泣才慢慢变成了抽泣。

    睁着红肿的眼睛，她断断续续地对他说道：

    “你先走吧我在这再呆一会”

    看着她的眼睛，他柔声说道：

    “答应我，别再哭了，好好爱护自己。”

    红着眼眶点点头，她看着他转身离开。

    泪，再一次忍不住夺眶而出。

    待他走远，她蹲下身体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呜咽着低低哭诉，为了这段还没来得及生根，就已经走向凋零的情感。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穆丹晨背靠着粗大的树干，他仰望着渐呈灰黑的天空，只觉得这样压抑的冷色调，让人的心，也跟着变得阴郁与晦暗。

    静夜如水，习习吹来的冷风中，渐渐听不到她哭泣的声音后，他才缓缓提步离开。

    感觉到双脚的麻木，蔡菜从膝盖中抬起头，让清冷的风拂过她脸上的冰凉，她呆怔了好半晌，才缓缓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邓学长，我表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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