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睡意朦胧地就答了:“因为朋友介绍,我总是信她,她帮过我的大忙,介绍的总不会错。我以前当过服务员,又没有学历又不懂英文,当不了小白领。这个行业门槛蛮低,做事上手快,工资也不算低。”
“你做得这么累。”
“没有工作会轻松的。我现在头顶乌云,马上要大雨倾盆了。”
莫北笑:“你懂得给自己打伞。”
“不,我已经湿了半身,我现在不想全都湿光了。”
说到这句话,她的语气发蔫,睡意渐浓。只依稀听到莫北声音,他说:“乖,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悠远绵长,莫向晚有着清晰的梦境。
站在她面前的白色倩影,用决然口吻说:“我还不如自己投资自己来一个干干净净。”
她这么愤愤地,原来话里漫藏玄机。她的脸既艳且厉,双眼山色空蒙,有难磨的怨愤,手上握一枝芦苇,飘摇荡漾,犹如她的身形。她旋即转手,扯下芦苇,慢慢消失在天地之间,留下有口不能言,有疑不能问的莫向晚。
莫向晚对着那一片芦苇荡大声发问:“是什么过不去了?你不是说要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吗?”
问完她便跌了一跤,脑袋一晃,猛地醒转过来。
莫向晚发现自己还坐在车后座,身上盖着一件西服。她定定神,发现自己还坐在莫北的车内。空气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仓促的要命,让她害怕。她扭开车门,大叫:“莫北。”
莫北正在车头靠着,吸烟吸了一半,听到莫向晚的声音,掐灭了烟头,走到她身边。
他说:“已经到家了。”
莫向晚定睛,是在自家的楼房下头。她问:“非非呢?”
“在崔妈妈家吃了晚饭,现在在家里做功课。”
莫向晚从车里走出来,抱起他的西服还给他。
“你应该叫我的。”
“看你睡得熟。”
莫北接过西服,挂在自己的手上。
也许她并不知道,在熟睡之中的自己仍然面容紧促,时刻都无法放松。她如此认真地对待着自己的这份工作,把自己的全副情绪投入。可她的外表却是冷然的,掩盖住她的热心肠。
他在下车前,悄悄抚触她的脸颊,触手冰凉。他怕她冷,便脱下西服盖住她的身体,又怕她睡得不够,所以不忍心叫醒她。
莫北干脆自己先下了车,守在车外头,等着她醒过来。
保安麻哥看见他,也看见车里影影绰绰有着人在,暧昧地笑了笑。他也笑了笑,笑得坦坦荡荡。邻居们都知道他在追求她,追求一个单身妈妈。他想让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事实。
想到这一刻,一种情绪逐渐汇聚,即将喷薄而出。莫北克制着。他但愿生活像童话一样简单,自己是睡美人里的王子,一个吻吻醒沉睡的公主,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上美好的生活。
莫北骂了一句自己在犯傻。
这时候莫向晚醒了过来,醒来后的她,还是不踏实的,下车时脚下有点浮,被莫北扶住,于是莫向晚便将一半的力量交托给了他。
他扶着她在车前立定。莫向晚缓缓讲道:“林湘前一阵状态很好,我以为她能顶的过去。后来发现她有不妥,也没有放在心上。”
莫北明白她的心,他说:“不是你的错,许多意外的情况,我们都没有办法预估。”
“她嗑药了,或许,是——吸毒。我以为他们这样的人自我调节能力都不错,偶一错着,很快就能恢复。我是——太麻木了,没有及时劝住她。”
莫北扶着她上楼:“明天可能还会有许多状况,如果你不养足精神,后面的事情会应付不来。”
他想说的是,“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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