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跃不知道下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刺耳的惨叫声中他感到深深的不安。就在他准备抽身下到地面上一看究竟时,恍惚中看到远处有几人策马而来,不禁心中大喜。
策马扬鞭声由远而近,孙鹤也知道了有人来此,心中不免升起恐慌,但更多的还是遗憾,他还是没能在庞洪赶回来之前拿下城门。
也许这就是命。
心态的变化让孙鹤的出手突然变得不似之前那样凌厉,而沈跃则是越战越勇,并趁机伤了孙鹤,然后将其拿下。
沈跃把长剑抵在孙鹤颈部,说道:“逆天而行终不能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孙鹤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看着城下,当得知自己失败时,他的心已经死了。
沈跃押着孙鹤向城下走去,当他们到达地面时,庞洪阿牛几人也到了。
看到庞洪以及被沈跃长剑抵着的孙鹤,孙鹤的那些部下一下子怔住了。
庞洪坐在马上,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威严,“放下兵器绕你们不死。”
孙鹤的那些部下闻言好似恍然大悟,立马扔掉手中的兵器,并跪下哀求道:“我们只是听命,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求将军饶命啊!”
孙鹤转向庞洪说道:“他们确实只是听命,其他的并不知道,还望将军饶恕他们。”
庞洪道:“本将说过饶他们不死便一定会饶他们不死,不过你却不能饶恕。沈将军,将此忤逆之人就地正法。”
“且慢,”阿牛向庞洪一礼,“他固然要死,但还需押回东宫,让太子殿下审一审,还请庞将军现在派人将此人送去东宫。”
庞洪一笑,道:“阿牛兄弟说的对,像此忤逆贼子确实该让殿下亲自定夺。齐五,你现在带人把孙鹤押去东宫。”
齐五应声是,同时跳下马与另外两名士兵找来绳子把孙鹤绑了,然后押着向城内走去。
在齐五押着孙鹤离去的同时,刚才在途中被庞洪派去军营调兵的亲兵带着大约五百人的队伍赶到了这里。
阿牛看着这些人有些不解的向庞洪问道:“叛军马上就到,将军为何只叫来这些人?”
庞洪笑道:“这些人是常备值守之人,随时可以调动,其他人需要准备片刻。”
阿牛道:“太子殿下派人通知几位将军前去东宫时,已经命各营进入战备,为何北营没有按命令行事?”
庞洪道:“我走的着急,这件事就交代给了孙鹤,他是成王的附逆,自然不会传令让全营进入战备,不过还好叛军未到,一切还来得及。”
阿牛听了庞洪的解释没有再说什么,旁边的沈跃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没开口,只是命令几个他幸存的部下上到城墙上观察城外的情况。
按说这五百兵士已经到来,而叛军说不定已经在城外潜伏,等着发动攻击,庞洪要做的就是赶快布置兵力应对,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似是在等什么。
阿牛忍不住催促庞洪,让其赶快布置兵力应对即将发生的大战。
庞洪笑着回应,要等余下的兵士全都赶来再做布置。
就在阿牛再要开口时,城墙上传来惊呼声:“来了,来了……叛军来了!”
惊呼声打破了寂静,城内的人听见了,城外的人也听见了。
城内的人稍稍有些骚动,城外的叛军则是准备好了要发动攻击。
其实外面的向成军前锋营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他们趁着夜色,又静悄悄的,再加上刚才沈跃与孙鹤双方在打斗,一时竟无人发现叛军已兵临城下。
叛军也是没有发现城内的异常,只是等待约定时间的到来,然后等城内的内应打开城门进城,若是他们知道之前城内的状况,恐怕会立刻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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