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泰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我什么我!蛤蟆秧子跟着甲鱼转,装王八孙子啊!
兔子尾巴戴夹板,楞充大尾巴狼!
蝙蝠身上插鸡毛,你装什么鸟?!
”老鸨子鼓起腮帮子,瞪起眼睛,冲着李泰蹦出吐沫星子,不住骂街。
“我…!”李泰举起手掌,几乎要打下去。
“打呀!你敢动手试试!”老鸨子鼓着眼珠子,步步逼近,“我告诉你,别说是县台,就连大内的赤衣卫都吃着老娘的份子!我上头有人!你动动我试试!你敢动手,老娘马上报官抓你!”老鸨子横不拉叽,嚣张跋扈。
“噫…!!!”李泰强压怒气,揪住她的手腕。
“你给我过来!”李泰揪住老鸨子,把她扯到窗边,“你看!”
老鸨子探探头,“看什么,你搞什么鬼?!”
李泰不说话指了指窗边独饮的欧若飞。
老鸨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欧若飞,“哦!”见鬼般哆嗦着瘫软倒下。
“你以为给她赎身是我的意思?是那位大爷的意思!我告诉你!”李泰恶狠狠说道。
“这…”老鸨子吓了一个跌,身旁的丫鬟赶忙搀扶。
“我听说不许柳絮接客,也是这位爷的意思…”李泰回走几步,转身狞笑道。
“您…您怎么不早说呢!哎…哎呀,刚才奴家不知道您是他的朋友,多有得罪…您别见怪…”老鸨子哆嗦着爬上椅子。
“哼!你撒泼这么半天,一句不见怪就算了?这价钱还能商量吗?”李泰坐回座位。
“能!能!怎么就不能呢!嘿嘿…”老鸨子连连点头,乖顺赔笑。
“那就别啰嗦…”
“一千两!”李泰伸出手指。
“九千!”老鸨子咬牙划价。
“两千两!”李泰伸出两根手指。
“八千!”老鸨子不依不饶。
“三千两!”
“七千…”
“别废话,一口价五千两!不乐意的话,那位爷亲自跟你谈!”李泰靠上椅子背。
老鸨子气得直哼哼,“好!五千两就五千两!钱呢!”
“没有…”李泰说得轻描淡写地。
“什嘛?!”老鸨子腾地一声站起,“你耍我!”
“现在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你急什么?!”李泰抬手示意她坐下。
“什么意思?!”老鸨子半信半疑,又坐下了。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有五千两花红赏银,明天去衙门领出来不就结了。”李泰忍痛说道。
“那你得立个字据!”老鸨子眼神如钩。
“没问题…”李泰闭上眼睛,按压太阳穴,身后的柳絮,面露喜色。
“你们几个死人!赶紧笔墨伺候!”老鸨子气哼哼踹了丫鬟一脚。
书罢。
“王敬珍有一筱女,名柳絮,年二十二岁,请中说合,情愿将柳絮卖与李泰名下。
偿金衙门赏金花红五千两,同中笔下交清。若后生端,不与买主相干。
恐后无凭,永无反悔。立字为据。”
老鸨子照样念了一遍,“签字画押!”
李泰接过毛笔,随意画了个圈,抬手按下手印。
“我自由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走吧…”柳絮满面红光拉起李泰的手。
“慢着!”老鸨子叉着腰,“着什么急呀!等明天收了银子,才能放人!”
柳絮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放开手蔫了。
“好,如果你反悔,你知道后果…”李泰眼神冰冷,再也不愿多呆,带着柳絮走出房间。
他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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