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今天是初一,按照规定,付家的女人要去祖宗阁供奉的。
沈永珍领着裴飞烟,推开祖宗阁大门。里面仆人们已经事先打扫干净了,沈永珍要做的不过是把事先准备好的鲜花贡果等物摆放成金字塔形供奉到供桌上,然后点燃三柱清香,跪拜行礼而已。裴飞烟跟在她身后,默默照做。
等到供奉完毕,还不到九点。
裴飞烟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却看到沈永珍还笔直地跪在神主牌前,双手合十祷告。
她暗暗叫苦,却也只能跟着沈永珍跪着,一动不敢动。
又过了十来分钟,她的腿直接麻了,腿往下先是有无数蚂蚁噬咬,然后变得渐渐失去知觉。裴飞烟苦瓜似的扁嘴看着沈永珍,心想怎么这么久还不起来,有什么愿望非得要现在许愿吗?
好不容易熬到沈永珍站起来,老人家不疾不徐的稳站如松,裴飞烟却前后晃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
沈永珍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说:“你以后好歹也是家主夫人,清明端午、中元中秋都必须主持祭祀大典。这么一会儿都跪不住,会惹人笑话的。”
裴飞烟臊得满脸通红,低下头认错:“是。”
二人来到祖宗阁门外,苍翠的松柏和之前冬天来的时候并无二致,只是气温热了很多。一弯绿水自外面引流而来,蜿蜒绕过祖宗阁前,形成“玉带环腰”之势,水面上睡莲盛开,一派夏日风光。
沈永珍来到水边四下无人之处,说:“烟,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裴飞烟只得站定,洗耳恭听。
“我听说你对你妹妹狠下毒手,把付晋阳的孩子弄掉了?”
裴飞烟一怔,她怎么都想不到沈永珍竟然会谈这个话题,下意识反问:“您怎么知道的?”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沈永珍心里憋屈已久的气开始渐渐蔓延,她说:“付家子嗣艰难,这个现实你又是不是清楚?我就问你,到底裴纯的孩子流产了,是她的错,还是你的错?”
“什么她的错还是我的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裴飞烟听出来了,沈永珍今天这是存心要找事的,她脸上笑容渐渐凝固,说,“如果没别的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去。”
刚想要抬脚,沈永珍提高声音:“别走!”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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