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情不知何处而起,一往而深……
一时之间,二人相视一笑,都觉得了解彼此心中心意,所谓最佳知己,不过如此。
“你说他已经痊愈了,他现在在哪里?”
果然问起了,裴飞烟想起付战寒对她的嘱咐:白鹤宁对邹云琦的感情怕不是轻易可以消除。你最好对她有所保留。
然而纸包不住火,她现在不说,以白鹤宁那么执着的性格也迟早查得到吧?
她就说:“他辞职走了。”
白鹤宁眼中的星光骤然熄灭。
“宁,别这样。”
白鹤宁挣扎起来:“我要去找他!”
“宁,你冷静点!”
意外地,白鹤宁没有再继续做什么过激的动作,她放弃了挣扎,事实上虚弱透了的人也挣扎不动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呵,他果然丢下我走了。他宁愿放弃那么高薪的工作也要和我断掉联系吗?”
裴飞烟看着她如痴如狂的表情,心里很难受,说:“你这个样子,谁见了都怕啊。”
原以为白鹤宁那么清冷孤高,梅花一样的人品,会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的身上还是流了白家的血,继承了白家那种痴狂桀骜,偏执执拗。
“我很可怕吗?”白鹤宁错愕。
裴飞烟看着她说:“那当然了。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任谁看到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什么都不要,飞蛾扑火地往上扑。第一反应也是害怕的。我听过一个故事,你要听一下吗?”
白鹤宁姑妄听之地说:“你说吧。”
“从前有一群豪猪,它们很怕冷。到了寒冷的冬天它们喜欢挤在一起取暖。然而它们身上都长满了尖利的刺。如果靠得太近,它们会扎伤同伴。如果离得太远,它们就会受到寒冷侵袭。经过很多次很多次的错误试探之后,它们才掌握了彼此的距离,既可以感受到温暖,又能够不扎伤彼此。”
白鹤宁笑起来:“烟,你这碗鸡汤咸丰年的吧?老得可以进福利院了。”
裴飞烟反问:“你也知道老?这么老的道理都不懂,你以为你还是一颗年轻的胚胎?”
白鹤宁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恨恨地道:“我在失恋啊,失恋!难道你不应该好好的安慰我吗?”
“我好好的安慰你会有用吗?”裴飞烟赏她两个大白眼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过,她一番插科打诨,倒是把白鹤宁说得松动些了。她轻轻叹气:“好吧,既然他没事,那么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做梦都忘不了和邹云琦最后在一起的一幕,前一秒他才说喜欢她,后一秒就分开。这些天来她几乎不能睡觉,只要一睡着,就会梦见那天的场景,然后从噩梦中惊醒……
裴飞烟说:“他要你好好的过。”
“真的?”
“嗯,其实付战寒几个月之前就知道你们的事了。他还知道邹云琦心里有了你,为了成为配得起你的男人是不会再甘心寄人篱下的。从那时候开始他让邹云琦培训李,就是想把邹云琦放出去。所以我说邹云琦辞职了,并不是付战寒惩罚他,也算是他求仁得仁吧。”
一番话,把白鹤宁听得怔在原地。
半晌,她才回过神:“是吗?原来付少早有准备了?呵……不愧是战神集团总裁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邹特助是很有能力和理想的人,他那种人不会庸庸碌碌一辈子的。宁……所以,你也不能消沉啊。你也要努力的过好每一天,等邹特助回来的时候,用最好的自己迎接他。”
裴飞烟嘴角含笑,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发亮。白鹤宁忽然发现,她脸上带着的光辉自己之前从来不曾留意过……不知不觉之前,似乎自己对裴飞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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