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他看了看那马,牛皮吹开了:没关系,这活儿包在我手上,比这大得多的马,我都把它骟得死,还骟不死你这匹马么?
主人一听,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好让他走了。马大官问:就这样让他走了?康维成:人家给你说明白了的,比你这马还要大的都骟死了,你这马还有骟不死的吗?吃了你的,还吐得出来么?张见军:有这样的事,我都要去混一混。树上的人又笑了起来。刘啟:不如现在请马大官给我们在洪水面上吼一吼拉船的川号,大家说,好不好?好!全都叫好起来,见红说:多时没有听大官叔吼川号了,好,大官叔,来一首。康维成说:大官,吼一吼,我们几个老一点的给你帮腔。于是,马大官站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拖起声音吼了起来:(1)湾多滩急的涪江河哟……哟……累坏了多少代拉纤的人哟…………《帮腔》:拉纤人哟………哟哟呀,苦哇汗哟那个流哇流哟(2)滩口站着个小妹妹哟……哟……拉纤人脚下才有劲哟………《帮腔》:谁先上滩谁亲妹妹哟………哟哟(3)号子喊破喉咙往前争哟……哟……为看妹妹那迷人的酒窝窝哟………《帮腔》:往前争哟…要亲妹妹的酒窝窝哟……(4)汗洒河滩鞋蹬烂哟………哟……汗透衣裤上了滩哟…………哟……《帮腔》:上了滩哟……呀,不见妹妹在哪里哟(5)拉上了一滩又一滩哟……哟…漂亮的妹妹总是在前滩哟《帮腔》:在前滩哟……又隐隐见到那酒窝窝哟(6)趟趟拉纤挣回的米哟……哟…回家养老哺小解燃眉哟………哟………《帮腔》:养老哺小哟……呀,换来老婆笑一笑哟……哟合唱:幻影支撑着苦力的拉纤人哟哟呀,蹬光了滩口那铁石头哟,幻影产生的传说哟哟呀,吸引了多少代的后生哟,一滩望着一滩哟哟呀,没有看见那迷倒人的酒窝窝,没有亲到想死人的酒窝窝。独唱:当年的后生哟哟呀,如今又是满头白发鬓鬓哟,又把那美丽的传说呀,传给后来的寻梦人哟哟………哟合唱:那无数的寻梦人哟哟呀,就是那无数的苦力人哟,那无数的寻梦人哟哟呀,就是那无数的苦力人哟…………。瘦高女人首先笑了起来:明知那是一种幻想,为什么男人们总是在不断地去寻找,去追求呀?马大官说:这就是苦力人在苦中取乐的一种表现呀。大汉问:听说过去这种拉纤的川号多种多样,是这样吗?马大官:是呀,劳动中唱出来的歌,不受任何的约束,想起什么就唱什么。见红说:大官叔,再唱一首,好么?众人又齐声叫好。马大官又唱了起来:
船下合川快如流星/暗礁重重断梦魂/洪浪撞船心揪紧/使劲划浆把无常推/嗨,叫一声船老大把舵掌稳/玩笑留待船停时/喂!问一声船尾煮饭妹/饭糊为何锅巴生/啥?年青人儿不相信/有胆量你喝一碗米汤/毒死你别找阎王去扯筋。
树上的人全笑了起来!瘦女人笑着:原来饭糊锅巴生,米汤毒死人,是从川号中取来的笑话,好吧,我也给大伙唱一支川号歌。大家不信地看着她。大汉笑问:怎么?不相信是么?我告诉大家,我兄妹俩原也在你们这个村庄生活过呀!女人笑了笑,用她那尖尖的手指,理了一下她前额的散发:
送哥哥去码头/解绳放船去合川/难舍哥哥哟上船跟着走/愿与哥哥哟风雨同舟/浪大水急同划浆/四手握杆同撑船/只盼啊夜晚哟/枕着哥哥的胳膊哟梦一周/此生啊别无他求/别无他求。
要不是女人的歌喉特别润耳,动听,马大官,康维成等几乎要与她合唱了,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好大一阵,马大官才问:这位小妹子,你是怎么会唱这支特殊的川号歌的呢?漂亮女人脸上泛起了自豪的红晕:我不但会唱,而且还会讲这个故事哩。见红忙问:这支歌还有一个故事吗?康维成说:还是个非常美丽的故事哩。见军说:那你们给我们讲一讲这个故事吧。马大官看着那女人:还是让唱歌的小妹讲吧。那女人讲道:这是一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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