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毒死了小黃狗?又是谁打死了这四狗的?小智君点了点头,转身朝张秀兰窗口下的母老虎指去。母老虎一惊,闪电般地退进里室去,不敢看黄果怪树下越聚越多的人群,悄悄地牵着红明,走后门到医院打针去了。张秀兰更加意识到“母老虎”的威风快要荡然无存了,小智君那朝气蓬勃的生机即将冉冉地升起。打个比喻,母老虎威风如魔鬼的黑夜,终究要被小智君那熔铁的烈焰消灭。
但凡枭雄作恶之辈,他们的特点也是他们的弱点,那就是不会审时度势。明知前面只有悬崖,却还是要一味地向悬崖冲去,他们也不是识时务的俊杰,否则,他们就不是枭雄而是识时务的英雄豪杰了。现在的母老虎就是这种不识时务的枭雄做恶之辈,她明知斗不过小智君有上天护佑,却还要逆天行事,妄想趁太阳未升起来之际,把乌云厚压在东方之顶。
但她也奇怪,即然上天要造下这么个天之骄子,为何又要将她造成个不能说话的哑吧呢?她更弄不懂,一个小小的哑吧孩娃,时常背剪双手,踱着秀才似的方步,去在独桥桥头,久久地疑望天空,象在等待什么。但与院子里的其他伙伴玩耍时,脑袋又特别聪明,几个不出声音的手势,就能让比他大得多的伙伴们听他的。更值得怀疑的是,每天上午,别的伙伴还被大人关在屋里睡长觉的时候,而他却走庄稼小路去到林场,不知与对自己来说,如鼠见猫的颜永章做些什么?然后又沿着原路兴高采烈地回来。她这时又才猛然想起二三年前黄四良临死说的话:马双慧根本就不是生的人,而是生的一只大白兔精,她又才隐隐想起那个既神秘又很荒谬的传说,她在心里大惊!难道这荒谬的传说真的要在她这一代变成现实?她也清楚,这不是人为能实现的,更不是哪一个人能阻挡得了的事,她时常咒骂老天爷,更加咒骂小智君,希望他多害病多遭灾,最好长不大就死掉,这些咒骂和但愿,连她自己都感到荒谬和好笑,她也明白,那是痴人说梦话,不可能的事,但她总要寻找这熄灭烈日的机会,与那天地豪赌一场。
一日,几个小伙伴在一起玩派对“碰鸡”(-种儿童独脚相碰游戏),快满七岁的红明轮着独脚朝不满三岁的小智君狠狠地碰撞而来,小智君见他来势凶猛,赶忙跳着独脚让开,红明碰撞一空,收不住那凶猛的去势,一头扑下地去,额头正好撞在地上凸起的石头上,顿时就流出血来,趴在地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伙伴们一齐看着哭叫的勾红明,额头上还在流血,王军军说:快跑,小智君,他家的母老虎来了,要打你的。敏敏问:藏到哪里去呢?正在这时,母老虎听到红明哭声,大声地骂着跑了出来,花儿推了一推小智君,忙说:快,爬到树上去。小智君吓着了,抱着比他腰还要粗几倍的树,就往上快速地爬。而那母老虎本就不同于一般的母亲,一般的母亲见自己儿子趴在地上哭,是先赶紧抱起来查看伤着了哪里,可她不,只见她叉开穿着当时流行的健美裤如圆规似的双脚,鼓着勾魂摄魄的双眼,硬斜着的脖子,将脸上长发一甩,鼻孔朝天,眼睛朝地,站在洋洋和军军中间,大声地吼道:是哪个短命的,敢打我的儿子?!老娘今天要放完他的血!军军大着胆子说:是他自己抢先去撞小智君,是他自已沒有站稳,扑到地上撞在石头上的。母老虎一听,又大叫一声,说:哇!不得了了!小兔崽子也会欺负人了,他小杂种跑到哪里去了?老娘今天要把他狗日的屎捏出来!花儿吓得一抖嗦,自然地抬头望了一望爬在怪树上的智君,母老虎也顺势一望:哇!小杂种,你爬得高,老娘就抓不住你吗?老娘去拿根竹竿,把你狗日的打下来!吼完,强迫自己将要使出神功的欲念,脑海中不断地告诫自己:有这么多娃娃在此,千万不要以小失大露了身份,就算胜得了金笔鬼影人颜永章,但身份暴露,也没法躲藏。想到这才慢慢收拢她那两条圆规脚,放下她的手臂,睁大双眼,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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