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跑出勾文革的家,又蹲在黄果古树下咕噜开了:妈妈那个球,老子们当初为啥要听她鬼使神差地去步前人的死路,异想天开去贪取天宝,这下好了,惹出祸事来了,她却撒手不管了。鬼王有气无力地说:你敢当着她的面咕噜吗?回回都是对着大树牢骚,有个球用。烂军师皮笑肉不笑地说:他比你强,还敢背后咕噜几句,你敢吗?鬼王不吭声了,烂军师又接着说:这尸骨算是瞎猫碰着死老鼠给找着了,可这书一掉进水里还能是书吗?这不是害死人的差事吗?鬼王半睁着眼说瞎话:都说那书是宝贝疙瘩,难道它还怕水吗?烂军师:鬼才知道它怕不怕水,半月后我们该如何交代?百忙打手:交代个球,等着挨一顿臭揍算球了。烂军师笑了一下:挨顿臭打就能了事,老子倒情愿给他臭揍一顿,也不愿象现在这样担惊受怕地过日子。鬼王惊问:难道他还敢杀了我们不成?烂军师忧心忡忡地:到时恐怕比遭杀更难过。几个人没有心思出工挣工分,被各自的老婆骂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胡乱找了半个月也没有半点音迅,母老虎冲他们吼叫道:各人屁股上的屎各自去擦,看着老娘有球用!烂军师说:张姐不管我们三个人的死活,难道勾哥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母老虎斜了粑耳朵一眼说:老娘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顾得上谁?百忙打手颤颤抖抖地说:你不怕我们熬不过打,说出你来?母老虎从凉椅上撑起身,朝邓成云走去,一把抓住,厉声问道:你龟儿子敢乱说话,怕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的喉咙捏断?
鬼王赶忙拉住母老虎扣向百忙打手的手说:张姐,快别跟他粗人一般见识,我们来是想讨张姐一个主意,不然,今夜只有挨打的份儿了。母老虎这才放下扣向邓成云的,只有内行才看得懂的锁喉擒拿手,恨恨地说:你狗日的下次再敢要挾我,小心老娘捏碎你那两颗软蛋!烂军师也赶快拉开邓成云说:张姐的话你都不听,要造反吗?你还想不想活了?
他们几人长期狼狈为奸,当然清楚张秀兰的厉害,尤其是与母老虎脱了裤子上床,那才更是一绝,累不死你也要你精疲力竭,母老虎就是他们的女皇帝,他们几人就是嫔妃,哪有嫔妃敢顶撞皇帝的道理。除非你不想得到宠爱。
鬼王幸灾乐祸地看着百忙打手,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是来求张姐的,不是来威胁张姐的,求不到一个万全之策,那鬼影人动一动手指头,都够我们喝一壶的,你别不识好歹!粑耳朵小声咕噜说:都火烧眉毛了,还在窝里斗,再不快去五向石,那鬼影人就快寻上门来了,到时就是五个人跪地求饶或是挨打了。母老虎惧怕颜永章比他们四人更胜许多,听了男人的说话,一时也如惊弓之鸟,又一屁股坐回凉椅上,急躁地说:你们快去五向石,就说经书正在寻找中,要不了多久就找到了。烂军师问:这样敷衍他,能行吗?母老虎不耐还地吼道:你几个龟儿子还不快先去应付着他,等老娘的头脑清晰后,再慢慢地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对付他。难道要老娘替你们去挨揍不成?几人极尽侮辱之能事,又如老鼠钻进了风箱,万般无奈地又去五向石等候挨打受骂。粑耳朵勾文革等人颤颤惊惊地踏在邓成云的肩膀上,一个一个地顶上五向石,然后,又一齐将他拉上来,一齐站在五向石上,心惊肉跳地等待着鬼影人的到来,一阵夜风吹拂着河野,各种夜昆虫断断续续地鸣唱着只有它们各自才听得懂的歌曲,明月在河水中摇曳生姿,倒映月宫美景,简直是精妙绝伦,好似专门演给这几个神思恍惚的倒霉鬼观看,却又有些不情愿似地一晃一晃的。突然,从河水的摇浪中传出一个厉鬼似的声音:你们找到无字天书了吗?
粑耳朵几人顿时吓跪在五向石上,烂军师极力稳住下牙撞上牙,却始终关不住由惊恐万状而漏的嘴唇音:没一一没找一一倒一一一倒一到一一。音刚落,挨耳刮子挨怕了,都不约而同地双手掩藏着脸。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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