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之所以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且能在十三岁就拜师将其击杀,不单单是因为他练刀的天赋极高,还因为他一向懂得,自己该在什么时候拔刀,什么时候拔出他的刀,才能最有效的对敌人进行格杀。
他虽然自信狂妄,但在与人交锋之时,却从来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大意。
杀人,对他来说,是一种充满快意的血腥艺术,他绝不容许自己在出刀之时,哪怕只有一点点瑕璧。
萧刺月离他已仅咫尺之遥,宫本甚至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及萧刺月身前任何一处要害。若是换作另外其他一个人,恐怕早就忍不住会怒起拔刀,力斩萧刺月。
可是宫本不会,这咫尺间的距离,根本不能让他将自己的刀法,发挥出最大的攻击威力。
并且,他现在还看不出,萧刺月会怎样来迎击自己。萧刺月现在,根本就像是还没有拔刀的意思。
这样的对手,就跟他一样。不出刀则已,一旦锋芒出鞘,必然会是风雷一击,石破天惊。
只有这样的对手,才令人觉得可怕,也让他更觉得危险而兴奋。
他感应得到,萧刺月背后木匣中,隐藏着的绝世锋芒。他面前的萧刺月,虽然静立如松,整个人的气息,却缥缈得若有若无。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知道,萧刺月随时都可能将他木匣中的绝世神兵,释放出光芒。
这道光芒会从何而突然散发,他看不透。他唯有将自己全身的精气神,凝聚到巅峰,淋漓尽致的爆发出最完美的一刀。
这也是他对自己杀人刀道的领悟:敌强任他强,唯我持本心,尽显我风采。
任你敌人再强,我只管将自己的刀,发挥最大的威力,以杀制杀。他不会刻意的去防守敌人的攻击,他只会将自己的刀法,发挥到极致,去击杀敌人。
这也纯粹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互攻。所以正如宫本芥一夫所说,败即是死。
宫本背上的长刀,还在缓缓外拔。他握住刀柄那苍白的右手,一根根青筋渐渐突出,如同是蚯蚓一般在他手背上蠕动。
宫本扶住腰间长刀刀柄的左手,也已经灌足了气力,指节开始发白。
他的左足,在不经意间,以肉眼不可觉察的方式,向后方缓缓滑动。
他已经开始将自己的身体,要调整到他认为最佳的攻击角度。
萧刺月不动如山的静立身躯,也渐渐的开始有了变化。
他的腰背已微微弯起,整个身体,如同一张绷紧了的长弓。右手单掌立于胸前,随意下垂的左手,也缓缓后撤至腰部。在他自身的气机牵引之下,他只觉得背后木匣中的断流刀,如同被禁锢着的长江大河,有着狂暴的波涛在不停翻滚,似在寻找着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断流刀本身冰冷的凉意,也似要透匣冲出。
他星辰般深邃的眸子中,透射出两道清明冷冽的寒光,死死的定在宫本的身上。
整个偌大的峡谷中,忽然在这时,所有的空气都似已凝固,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静中。
不知何时,天已经大黑。他们周围,已握住黑压压一大片倭人,还点起了火把。
奇怪的是,这些围在周围的倭兵,并没有一人发出鼓噪之声。他们都静静的看着萧刺月和宫本芥一夫两人,似乎对两人这一战,充满了期待。
火光照在萧刺月和宫本芥一夫的脸上,忽明忽暗。一股无形的萧杀之气,也将萧刺月和宫本芥一夫两人笼罩。
宫本芥一夫背后的长刀,已被他抽出一半。清冷的刀光与火光相映,血杀之气闪烁不定的四处折射。就如同万千禁锢在刀身中,被宫本芥一夫击杀的冤魂,要挣脱刀身,择人而嗜。
宫本已经将自己的精气神,凝聚至巅峰。也已经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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