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病人正要举步,那中年妇人已回转来,虽然还是衣衫褴褛,但掩不住她面上的笑容,再看她的肚腹,已然消肿,恢复了正常,走到彭和尚跟前,趴在地上就磕头,连道祖师慈悲,不住地说救了她们母子二人。
彭和尚命了尘从庙中端来两碗稀粥,分别让那妇人和农民喝下,再从怀中摸出两张画有弥勒佛的符纸,令他们贴放在内衣之内,告诉可以保佑他们的平安,便让他们下山去了。
在给第三个病人诊疗时,了凡突然跑出,低声在彭和尚耳边道:“祖师,三师兄、四师兄他们败回庙中,还带了一个叫朱元璋的青年僧人,听说,要不是五师兄徐寿辉带领部队及时赶到,他们就回不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知道了”,彭和尚听完,波澜不惊的道:“待我诊治完毕再说,先让他们在后殿等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也快要爬到天空正中,了凡、了尘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彭和尚不等两个小沙弥收拾桌椅,便快步如飞地来到后殿。
“赵大哥,要不是你不听号令,擅自行动,我们蕲州的人马也不会多损失半成!”说话之人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他身高九尺,细腰乍背,准头端正,英气逼人,只是嘴角略翘,嘴唇微薄,显得有些无情。
“陈友谅,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余地?你不过是五弟手下的一个书吏,懂得什么?”赵普胜呵斥一番,接着道:“那些都是无辜的百姓,我们如果撇下他们,独自逃走,那还不得让元鞑子杀个干净啊?”
“好了,好了!三哥,你少说几句,友谅也是为了大计着想,师父定的起义日期眼看就要迫近,我们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差池。”一个青袍中年人出来打圆场道:“友谅,别介意,我三师兄就是这个臭脾气!”
“五师弟,照你这么说,陈友谅这小子还有理了?”赵普胜听到徐寿辉的话,不满的道:“我们拼了性命,攻州占府,诛贪官,杀污吏,要推翻元朝的暴政,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师父常说的要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吗?可是昨晚,他却代你发号施令,让我们放弃百姓,绕路突围,这是什么道理?我虽然是个粗人,但能认准一个理儿,那就是百姓不能失,失了有大错!”
彭和尚刚来到后殿门口,就听见里边有吵嚷声,以及劝架声传出,听了片刻,咳嗽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众人一见,俱都安静下来,站起行礼,彭和尚径直坐到主位之上,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他凝二目,往下观,先看到貌虽丑陋,但龙气罩顶的朱元璋;又看到狼顾虎视,面露冷漠之色的陈友谅,再瞧瞧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便明白了师侄刘伯温给自己讲过的话,不由感叹道“未来天下的争夺,必是此二人间的龙虎斗,其他人只是给他们做陪衬罢了!
他当即不在多想,沉下脸冲赵普胜道:“嗯!休要多言,还不快把昨夜的经过给为师讲来?”
“是,恩师!”赵普胜站起身,恭敬的道:“昨天,我们探知庐州城的元军要进山扫荡,便提前埋伏在小刘村村北的山林中,准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灭一灭元鞑子的嚣张气焰。”
赵普胜看了一眼李扒头,又说道:“四师弟本来想把他们困在中心在动手,可我看不下去那些元狗的杀人行径,脑袋一热,就冲了出去。谁知这次扫荡是元将彻里不花亲自带队,而且手下骑兵尽是精锐,一场混战下来,我们伤亡惨重,可他们也并不好过,彻里不花还被四师弟打了一掌,如果就这么打下去,我们肯定能赢,但元鞑子十分狡诈,想出一个‘中心开花’的战术,彻里不花亲涉险地,已自身为诱饵,派副将八不花作为伏兵,单等我们上钩,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话到此处,又看了一眼朱元璋,再道:“要不是朱兄弟及时报信,并拖住伏兵一段时间,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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