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鼎再次醒来以后,不大功夫,就听到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秋菊,你这小婢,还不赶紧在前面带路,三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了你的皮肉。”
片刻之后,就见一个穿着绿衣的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迈着轻盈的步子,像个雀儿一样的叽叽咋咋跑了过来,“夫人,王神医说了,只要三郎醒了就肯定生命无碍。现在三郎已经醒了,您就放心好了,过两天肯定会全好的。”
等张鼎打算抬头向上看个仔细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香风的到来,一个身着大红衣裙的年轻妇人来到他的近前,带着泣声温柔的说到:
“三郎,不要动,幸好有诸天神佛保佑,你终于醒来了;不然,老张家又要少一位顶梁柱,我跟二爷怎么也无法向你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
“三郎,你醒来了就好,千万不要动,春香,拿水来,看看三郎嘴唇都干裂了,秋菊这丫头就是不用心,最近你来照顾三郎。”
那位妇人一只手接过旁边身着翠衣的小姑娘端过来的茶碗,一只手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开水,放到嘴边吹了吹,又让身边的婢女把张鼎摆成侧躺的姿势,开始一勺一勺的喂张鼎喝起水来。在喝下半碗水之后,张鼎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便开口说道:
“君重让嫂嫂担心了,在这里谢过嫂嫂照顾。”
“三郎,你怎么突然就客气起来了,怎么跟嫂子生疏了,我跟二郎是看着你长大的,又答应了你爹娘要好好的照顾你,但是以前太由着你的性子,才让你早早地从军,这次你受的伤可把我担心死了,我把诸天神佛都求遍了,你终于醒了,但是性格却变了。看来还是伤势太重,还是没有好起来啊!”
听着那位妇人略带责备的语气和关心的话语,张鼎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以前的张定毕竟记忆消散了太多,对方很多日常的生活经历他根本不了解,一开口就说漏嘴了,幸好暂时有伤势的借口,他们没有过于在意;否则,一个人性格、行为突然之间的变化,保准能够被身边人观察出来破绽。
“我要想个借口才行,虽然身体没有变化,只是魂穿,一般情况下即使有了破绽也不会被人给怎么样;但是,这个年代充满了愚昧,而且不确定属于什么样的世界,说不定就会有什么道家高人、满天神佛之类的,毕竟穿越这么神奇的事情都发生了,更离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万一被什么高人把灵魂收走,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次重生的机会,更不要说替这个倒霉悲催的孩子报仇,拯救神州大地汉家黎民百姓了。”
想到这里,张鼎立即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接道:“嫂嫂,这次受伤连续多日昏迷让我产生了后怕,醒来以后不怎么适应,我会改回去的。”
“三郎,我知道你伤势重,说胡话也是正常的,好了,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浪费力气了,你现在身子毕竟还没有好,刚刚醒过来要多多休息,我让春香和秋菊多用心照顾你。”说着,就吩咐了下去,让身边的婢女给张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张鼎躺好。
张鼎喝了水,又被一惊,再加上身上的伤势,确实疲惫的不行,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群留着辫发和髡发,身着柳叶甲或铁罗圈甲的蒙古鞑子骑着高头大马从后方远远追来,口里哇哇大叫着正向着张定逃跑的方向而来,张定一看身边只剩下亲兵五人,自己又身受重伤,没有丝毫逃跑的可能,于是对着左右的亲兵说:“张三哥,我来殿后,你们能逃一个是一个,要把消息带给元帅。”
“将军,您是一军之主,要是您死在这里,我们身为亲兵却逃得性命,就算大帅、统制大人不会计较,我们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死去的同袍,四哥,你保护好将军,我们先去了。”
说完,张三领着三个亲兵就调转马头,一拍马屁股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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