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风韵犹存的县主敏仪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媳妇子乔四家的赶忙上来搀扶着,笑着道“大老爷也真是,昨晚竟劳累了格格至二更,格格明明都求饶了,大老爷还……”
敏仪脸皮嗖的紫涨了,她狠狠瞪着那媳妇子的“闭嘴!”
媳妇子连忙捂嘴,脸上却依旧笑意绵绵,她压低声音道“大老爷好身子骨,昨晚足足叫了四次水,可把奴才们累坏了。”
“还!我看你皮子又痒痒了!”敏仪狠狠在媳妇子脸上拧了一把。
“格格恕罪!”媳妇子急忙讨饶,复又正经了起来,板着圆润富态的脸蛋低声道“只不过,昨晚送水进来,奴才发现,红缨那蹄子,眼珠子老往不该看的地方乱瞅,怕是起了歪心思了。”
敏仪脸色嗖的一沉,她平身最恨的便是身边人不规矩!
媳妇子忙请示“红缨是家生子,不好发卖了。不如打发去浆洗院得了!”
敏仪冷哼“倒是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去找她老子娘,把她配了厮。”
“是,奴才明白了,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罢,媳妇子又道“还有一时,那思姨娘昨晚被大老爷发落去佛堂闭门思过了,连青麟公子也交给文姨娘暂且照看了!”
听了这话,敏仪一喜,原来昨晚福灵安不但处置了思氏,而且还是严惩呢!
敏仪心满意足地笑了,或许月娘得对,福灵安待她之心,与年轻时候并无分别。
“我也不是不能容人,只是容不下不安分之人罢了。”敏仪清咳了两声道。
同一时刻,盈玥趴在高床软被上,妈呀,腰酸背痛,爬不起来啊!!
玉盏急忙道“奴才这就去拿药酒!”
玉盏取了上好的药酒,手法熟稔地给她来了一通推拿,盈玥这才能下床了。这个该死的永瑆,昨晚跟磕了药似的!
盈玥恨恨啐了一口,肚子突然传来咕噜一声叫嚣。
额……好饿啊。
昨晚运动太多,这会子又已经日上三竿,饿得前胸都要贴后背了!
“贝勒爷呢?”盈玥淡淡问。
陶卉端了漱口水进来,“福晋您忘了,今儿是大朝日,天不亮贝勒爷就起了。”
去上朝了啊。
对了,阿玛也了,今日朝堂上会有人弹劾魏家。
梳洗罢,盈玥迫不及待道“传膳吧!”老娘我快要饿死了!
太和殿外,文武百官依照品级高低,鱼贯而出,率先走出殿门的,无疑是诸皇子、宗室亲王,再次才是六部九卿的官员。
因此永瑆略慢些脚步,已经官居兵部尚书的福灵安便不动声色与之齐平行进了。
福灵安拱了拱手。
永瑆点头。
大舅子与妹夫深深对视一眼。
福灵安你干的?
永瑆不,你干的吧?
二人眼神交流之后,福灵安微微摇头,永瑆耸肩,表达的意思是一致的。
两人齐齐蹙眉,那到底是谁干的??
“去我府上坐坐?”永瑆终于发出了声音,发出了邀请。
福灵安摇头“改日吧,我回去请教一下阿玛他老人家。”
永瑆点头,“我也回去跟福晋一声。”
大舅子和妹夫宫门告别,各回各家了。
十一贝勒府,盈玥懒懒躺在柔软的罗汉榻上,绵悫委屈地扒着她的衣襟,圆嘟嘟的脸蛋分明写着我想喝奶。
盈玥叹了口气“儿砸,真的没啦!去喝乳母吧!”在永瑆的强烈坚持下,她已经喝了回奶药,已经产不出**了。
绵悫瞬间成了泪包,哼哼唧唧,委屈地像一朵白菜。
盈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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