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乾隆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便忙解释道“那日奴才前去和嘉公主府探视,午后出府门,正遇上十一阿哥策马而来,十一阿哥突然出手抢走了奴才手上的一幅画。奴才一时气愤,才顺手抓了一块石头扔了出去,没想到竟打中了马腿弯要害,惊了马,害得十一阿哥摔下了马背。”
听了这番解释,乾隆脸色一黑“是什么样的画,竟会叫永瑆光天化日之下抢夺?!”
盈玥忙道“回皇上,是唐寅的《秋风纨扇图》。”
乾隆神色一变,永瑆的确素来最喜欢唐寅的画,但是这孩子竟然当街抢夺富察家格格的画……
盈玥忙解释道“皇上,十一阿哥应该只是想借去观摩,他一把抽走画轴的时候,的确了一句,让奴才给他瞧瞧的。”
乾隆脸色再度黑了,这跟抢有什么分别?!
咏絮见自己皇外祖父脸色不妙,急忙目色示意绵恩。
绵恩忙躬身道“汗玛法,十一叔只是年少冲动些,才导致这样的误会。十一叔既然事后没有告状,可见是已经与富察格格和解,既然如此……”既然如此,您老人家就睁一只眼闭只眼吧。
乾隆重重哼了一声,“富察丫头,既然已经跟永瑆和解,今日为何要向朕认罪?”
盈玥垂下头,低声道“皇上一直厚爱富察家,奴才近日来心中忐忑不已,觉得不该瞒着您,所以特意认罪。”着,她忙磕了头,“还请皇上降罪。”
乾隆脸色和缓了不少,“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忠纯之心。”着,乾隆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过是孩子间玩闹,你们既然都已经握手言和,朕又何必不近人情!好了,起来吧。”
听了这话,咏絮松了一口气,忙快步走出亭子,亲自去扶起了盈玥,嘴上嘟囔道“月娘你干嘛那么老实,这事儿你不,谁会知道?!”
乾隆哼了一声,“如此可见,月娘心思纯直,不如你心眼多!”
咏絮吐了吐舌头,“是十一舅舅太野蛮了,就算真的想看月娘的画,就不能好好?非要动手抢!太过分了!”
乾隆眉心微微一沉,永瑆这孩子,性子上的确是有些欠缺约束。只盼着他娶了福晋,能有所改善。
“咳咳!”绵恩忙咳嗽了两声,示意咏絮适可而止,他忙道“十一叔只是年少冲动,他没有恶意的,还请富察格格不要介怀。”
盈玥忙屈膝道“奴才不敢。”
恭送了乾隆陛下之后,少不得又被咏絮一番嗔怪。盈玥只得道“这件事憋在心里,我也实在是有些难受。免不得整日提心吊胆,万一这件事从旁人的嘴里传到圣上耳中,那才是糟糕透了呢。”
咏絮托腮沉吟“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此事来,到底是十一舅舅惹事,月娘又是无心之失,郭罗玛法虽然护短,但也并非不讲理。”
盈玥笑着道“我也觉得皇上不至于太过苛责,顶多骂我一顿罢了。”
翌日。
福隆安趁着旬休,回忠勇公府向祖母、母亲请安,和嘉公主也陪同一起回来。
公主有孕,老太太和额娘都欢喜得不行,公主肚子里的可是富察氏与爱新觉罗氏的血脉,自然金贵得不得了。
一对妇人扎堆,福隆安觉得无聊,便遁了出来。
“合着你见皇上,就是为了俯首认罪?”福隆安有些无语,“纵然皇上没有责怪,可这对你有何益?”
盈玥与二哥福隆安漫步后花园湖畔,她叹着气道“事关选秀指婚大事,我能左右的也很有限。阴的、暗的、不光彩的手段,自是万万不能沾。我也只好用阳谋,让皇上知道,我与十一阿哥不睦。”
福隆安微微沉吟,“你是想让皇上觉得,你和十一阿哥不合适?”
盈玥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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