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唐钰，一字一句地说道：“人有欲望，有贪念，所以他们才会产生需求。作为交换，他们实现了欲望，献出他们的灵魂，你不觉得这是公平交易吗？”

    唐钰冷笑，目光落在了依旧昏睡的钟灵身上。

    “纯净的灵魂虽然也是滋补的好定西，但是我是不会对这样的人下手的。这个姑娘，算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只有在婴儿的时候，灵魂才是最干净的。不过，如果她妨碍到我，我还是会出手的。”

    “说了半天，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在自圆其说。”唐钰讥讽道，“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视重，还有资格说什么光明磊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殿下，你又怎么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没有魔的存在，他们可是比我更值得你厌恶，因为他们会吞噬人的灵魂，取代他们。没有交易，才是杀戮。殿下，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通往人类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唐钰骤然间瞪大眼睛，脸上流露出浓浓的错愕之色。

    “殿下，你是知道的，那个地方在哪。就算封印了那儿，还会有别的地方会被打通。”

    “不可能。”唐钰低声说道，“一般的魔，没有这个能力。”

    “一般的魔是不可能，可是，如果不一般呢。你之前杀掉的那位，可是有这个能力的。”

    “难道——”

    “好了，话我不能多说。王子，你呢，还是带着你的人类伙伴回去吧。只要她不再多管闲事，我就不会对她怎样。虽然是除妖师，人类，还真是脆弱。只有让她以为一切都是梦，才能拯救她。”

    唐钰目光冰冷：“不要以为你救了她，就是我不在，你也伤不了她。”

    “是啊。”男人似笑非笑，“我也是想不明白，魔界的殿下竟然和一个人类达成契约，你真要守护她一辈子啊？”

    唐钰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记住我的话，殿下。”

    ——

    钟灵醒来，自己依旧是躺在床上。

    虽然是睡觉，钟灵却是觉得浑身酸疼，好像经历了什么一般。

    依稀的，钟灵似乎是记得，自己去了哪里，看见了，对了，看见了年轻的祖父，还到了那家奶茶店，发现那家奶茶店的秘密。

    然后，她失手杀了变为玩偶的人。

    一切只是个梦吧。

    钟灵看着天花板，睡意消失。

    一个翻身，钟灵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

    外面的天色朦胧发亮，钟灵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五点多。

    再无睡意，钟灵决定出去晨练一会。

    客厅里，唐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钰真的在这，那之前的一切，是不是梦？一时间，钟灵也有些疑惑。

    唐钰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眸，坐起身子，冷冷地看着钟灵。

    和唐钰的目光接触，钟灵不由吓了一大跳。

    唐钰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情感，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唐，唐钰？”

    有些不确定的，钟灵说道。

    “他在沉睡，等天亮了，他才会苏醒。”

    听了这话，钟灵算是明白了，果然眼前这个人不是唐钰，而是，另一个他。

    看着唐钰一步步地走近，钟灵不由的紧张起来。

    唐钰走近，在钟灵身边站住，抬手在钟灵的额头上使劲弹了下。

    钟灵捂住额头，抬首看着唐钰：“你做什么？”

    “看你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唐钰说道，“身为一个除妖师，随随便就被人控制了梦境。”

    “控制了梦境？”钟灵侧首，“你是说，不对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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