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回去。
语蝶趁着这一空当,已站起身来,她略微走开了一点,如避瘟神。
如此一来,刘宸有些犯愁了,因为他也不确定这语蝶是否真有问题,如果自己的行为太过明显,可能会令藏身于此的敌人有所警觉,起了防范之心。
恰在此时,酒菜上来了,刘宸登时生出一计,当下道:“素闻椒香楼的姑娘个个才艺惊人,语蝶姑娘高居椒香楼的顶层,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既如此,不如行个酒令,若是我和哀爷输了,罚酒一杯,若是语蝶姑娘输了,就要展示才艺以助雅兴。”
杜夫人赔笑道:“请语蝶姑娘搭彩,起价是白银五十两。”
哀章低声道:“搭彩就是迎合客人的要求献艺。”
刘宸看也不看,抓起一根金条摔到杜夫人脸上:“够了吗?”
杜夫人抓着金条亲了一口,喜道:“谢公子。”
岂料语蝶却苦着个脸道:“请公子恕罪,小女子近来身体不适,实在力不从心,搭彩的事还是另请高明罢。”
刘宸一把夺过杜夫人手上的金条,怒道:“杜夫人,看来你与这金条无缘啊。”
杜夫人见到手的黄金又没了,比掉了块肉还难受,当即黑着脸道:“语蝶,你这是甩脸子给我看还是给客人看啊?行……你面子大,我这小庙也容不下你,你现在就走。”
语蝶闻言一惊,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掩面哭了起来。
刘宸怕引起众怒,不敢逼她太紧,当下沉吟道:“我看不如这样罢,让在场的各位朋友拿个主意,如果大家不同意语蝶姑娘搭彩,我也不强求,如果是众望所归,便请语蝶姑娘莫要推辞才好,否则的话,杜夫人也很为难的,是罢?”
话一落音,堂中登时喝彩四起:“走一个,走一个……”
如此情形早在刘宸的预料之中,在场的男人哪个不想一睹美人的才艺?便是多瞧对方一眼也好啊,难得有此眼福。
哀章眯着一双色眼,笑问道:“语蝶姑娘也听到了罢?咱们是否可以开始了呢?”
语蝶无奈,蹙着秀眉轻轻叹道:“既然大家如此抬爱,小女子便舍命相陪,若是搭得不好,还请多多包涵。”
“如此甚好。”刘宸打了一个响指,饶有兴致地道,“我先来献丑,声乐起。”
屏后传来一阵丝竹管乐之声,但见他端起酒杯,起身唱道:“吹箫引凤,凤凰楼。凤凰楼兮有秦女,玉笙响兮箫声和;其声清越,入天际兮;月华如水,百鸟鸣兮;弄玉芳心动,彩凤梦中来,双双飞舞过崤函。崤函之固,函谷关。”
语蝶接过刘宸递过来的酒杯,口中唱道:“崤函之固,函谷关。函谷关兮壮关中,车不方轨,马不并行;深险如函,若天成兮;依山带水,有灵气兮;只引得那紫气东来,倒骑青牛入关城。樵村渔浦,苎萝村。”
哀章手接酒杯,眼望美人,心道:“没想到这小妮子竟也知道紫气东来之美谈,当真很不简单,待我接完她这道题之后,非给她出一道邪门的题目不可。”
想到坏处,他不禁脸露淫笑,当下摇头晃脑地唱道:“樵村渔浦,苎萝村。苎萝村兮有西子,凝脂弄水浣纱溪;泪洒烟波姑苏去,浣女歌兮压三军;一曲响屐魂还在?灯欲昏兮罗帐台。”他既已唱完,却不急着出题,一双贼眼直溜溜地盯着语蝶的胸脯。
语蝶羞怒,转过娇躯。但闻一声浪笑,哀章唱道:“美人有山,熊耳山。”
此题一出,堂中登时欢响成一片,众人无不拍案叫绝。
语蝶的脸涨得通红,如此污不堪言的唱题,她哪敢接?
几名好事之徒一阵坏笑,大声道:“接啊,接啊……”
语蝶歉然道:“小女子才学疏浅,甘愿受罚,这便为大家献一段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