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萱看见那瑞王妃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云府大门……
云萱当下心内洞明,难怪这些时日圣上没有追究王妃走失之事,瑞王府平静无痕,就连云家也没有丝毫动静,想来,竟是有人偷天换日了。
接下来这一路,云萱心中好生不得平静,思来想去硬是猜不透那神秘女子,假扮谁人不好,偏生要来假扮她这失宠的王妃!
苟延残喘的活在那对恩爱璧人的夹缝中,活在慕香香光鲜亮丽的阴影下,若是图财,那倒不会要她空手而归,若是图些别的什么,有意义么?有可能么?
什么伉俪情深,西陵骁的脾性北街之人不知,她云萱还能摸不透?
他素来是说一不二的,洞房夜既宣判了她的冷刑,自此是不会违背誓言。纵有美名传出,中有铁骑卫一路护送,只怕也是故意造出的声势,蓄意捏造的谎言罢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他是瑞王西陵骁,声名还是要兼顾的!
云萱心下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虽不屑那王妃之位,然,背后觊觎之人可是不少,就连她走路的姿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真是下了一番苦心!
看来,自己是该找个机会好好会一会那替身了!
云萱一路思索着该找怎样的机会混进瑞王府,车厢传来的颠簸让云萱有些诧异,撂起了纱窗,却见马车已不知不觉拐进了北街的一条巷子里,径直朝着前面那门上挂着俩窜大红灯笼的院落驶了去。
云萱远远便瞧见那些灯笼上,写着个‘赵’字。只是那赵府的门前,却稳稳停靠着一辆马车,两个车夫正站在那马车边,双手套在袖子里缩成一团,冻得有些木然的脸瞪着云萱他们的马车缓缓经过。
云萱的马车在赵府前有的迟疑,很快便径直打那赵府大门前行过,没有远去,而是绕了个弯,拐进了那赵府的后门。
云萱弯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正有一个半白年纪的老仆人风风火火冲了过来,朝云萱点了点头,道:“云大夫路上辛苦了。”
“无妨。”云萱回道。
那老仆人又急急朝那接引云萱的下人道:“林伢,怎么这么迟才到?”
林伢一边将缰绳交付了另一随行的车夫,转身回那老仆人,“路上耽搁了一会,所以迟了些。来时看见前门那辆马车,府中来客了么?”
老仆人眉眼染了一层忧色,压低嗓音道:“大府里的那位来了。”
“啊?她是怎么找到这地儿的?那、那怎么办?”林伢脸色微白,低呼出声,“老爷知道么?”
“已经派人去请了,一时半刻怕是赶不过来……”
云萱站在那二人的身后,看着他们一脸惶然的低语着,全然忽略了她的存在,她只觉这赵家院里的事情有些复杂。
方才打前门经过时,那停靠在门外的马车以及那马车夫,云萱如若没有记错,她应该是见过的。
“云大夫,这会我们家夫人正在花厅跟客人叙话,老奴先引您去偏厅用茶。”
“好。”云萱道。
那老奴点了点头,又瞥了眼一脸惊骇的林伢,吩咐道:“你也憋愣着了,赶紧给云大夫拎药箱啊!”
林伢方才回过神来,忙地接过云萱的药箱,三人朝着偏厅走去。
这院从外面看虽是普通寻常,然院内却处处尽显精致,楼台亭榭,曲径回廊,名贵的花草树木比比皆是。最为吸引云萱的,却是那廊下悬着的大红灯笼,烛火跳跃,长明不休!
“林伢,这大白天的,为何府中红烛高悬?”云萱坐在茶几边,略有好奇的问那正给自己斟茶的林伢,道。
林伢抬头扫了眼门外那些灯笼,随即笑道:“云大夫您有所不知,这些灯笼名唤长明灯,取长命百岁之意。点这些灯,是为了给我家主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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