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衣袖一挥,从周容身上拂过,翩然而去。
周容只觉身上一松,手足已能活动,眼睁睁的看看三个身影消失在门外。
走出江南镖局大门,来到大街上,那白衫女子找得一家店,雇了一辆马车,出城而去。
马车上,白衫女子问程蝶道:“早年听闻,四海镖局镖行天下,已将近四十年,威名远扬,为何此次押运苏州,却落得如此光景?”
程蝶遂将这两日遭遇说了,那白衫女子叹道:“想不到竟是我慕容家和南宫家连累了四海镖局和程家,你那几位同门利欲熏心,竟勾结外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他日倘若遇到,绝不可轻饶。”
说到江南镖局,更是愤慨无比,道:“江南镖局号称江南第一镖局,没想也是如此凉薄,甚至不惜做出卑鄙龌龊之事来。”
马车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到了一个湖畔停下。
凌少风也不知眼前便是太湖,只见好大一泓碧波,浩浩荡荡直至天际,穷目难尽,不禁大是惊讶。
猛听“唧呀”一声,湖畔两棵垂柳下,悠哉悠哉的摇出一艘乌篷船来。船上艄公看到白衫女子,微微恭身行礼,那白衫女子点点头,对凌少风和程蝶二人道:“我们上船罢。”
待到三人上船,那艄公把一根竹篙往岸边顶几下,乌篷船便慢慢掉转船头,往湖中深处晃荡驶去。
凌少风坐在船头,见湖面上铺满碧玉般的菱叶,船头行至之处,菱叶便纷纷往两边荡开。而船一过去,又渐渐合拢聚满,绿叶碧波,荡漾不已。
乌篷船在菱叶间穿梭而行,眼见日已偏午,腹中已渐渐有饥饿之意,终于远远望到湖水岸边,一片绿柳间,隐隐可见白墙绿瓦,显然是一座宽阔雄伟的庄园。
不多时,船已靠岸,下船走过那片柳林,便到了那个庄园。
三人进得庄来,凌少风见那庄里屋宇楼阁,比那江南镖局还要气势雄伟,处处琼楼玉宇,雕栏画栋,俨然不逊王侯世家府邸,不禁暗暗惊叹。
一路东折西转,不入正厅,却到了一个偏院。一进去,便见两个青衣丫鬟在东张西望,看到三人,一阵惊喜,欢喜道:“姐回来了。”
一个飞奔去禀报,剩下一人迎了上来。
这偏院中也有一个客厅,走进去时,厅内一个锦袍玉带的人迎上前来,说了几句话,眼神中充满疼爱,而那白衫女子也含着笑意,温情脉脉。
显然他们二人是夫妇,感情深笃。
这时那白衫女子转过身来,对程蝶笑道:“这位便是拙夫,慕容翔。”
程蝶行礼道:“四海镖局程蝶,拜见慕容大哥。”
那慕容翔微微一摆手,道:“罢了,程姑娘无须多礼。”
程蝶见他神情间极其不自然,不觉一怔,随即恍然,心道:“是了,这慕容翔原本南宫世家弟子,被迫入赘慕容,自感愧对先人,不免郁郁寡欢。”
正想着,见那白衫女子正望着自己,于是肃然道:“我们四海镖局此次押镖江南,遭逢不幸,家父已然遇难西去。幸得他老人家早有安排,对那位朋友的托付,总算是幸不辱命。”
说话间,已从头顶秀发间拔下一根发簪来,递给慕容翔。
那白衫女子道:“二位且请稍歇,我去更衣便来。”
吩咐下人上茶侍奉,他们夫妇二人入内室而去。
不一会,白衫女子换了一身衣衫出来,道:“让二位久候,实在怠慢。那发簪中物确然无误。只是累得程老英雄蒙难,实是难以心安。”
这个白衫女子,自然便是慕容世家的二姐,慕容雪了。
原来川西南宫世家本也是武林中名门望族,威震江湖四百余年。只是后来逐渐人才凋零,又于多年前失落震家之宝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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