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忽觉一双手掌已抵在后背上,狂躁纷乱的心被慢慢抑制平息下来。可是不一会,一股寒气从背心渐渐蔓延全身,如堕冰窖,直冻得全身哆嗦。
凌少风心想:“不知这怪人给我施什么妖术,这回可要死定了。”
再过一会,只觉手足渐渐冰冻僵硬,五脏六腑如同浸泡在冰雪水中一样,脑中意识却很清醒,只是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如此胡思乱想一阵,忽觉背后紧贴着的手掌似乎已略微松开,体内寒气稍缓,却仍是不能动弹一分一毫。
此时阳光明媚,而凌少风却是身处一个大树浓荫下,不禁心想:“如果能去阳光下呆会,那是多么温暖。”
心念一生,更觉寒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身边不远处阳光已被群山遮挡,显然日已偏西,再过些辰光,黑夜便会来临。
不禁焦躁起来,心想:“若总这样一动不能动,只怕饿也饿死了。”
此时体内寒冷之意已散去,但是坐得久了,全身酸麻,只想起来活动身手,以解此乏意。
他心里这种愿望愈发强烈,便如一股气憋在心里般,忍不住一长身,忽觉全身禁锢已解除开,直挺挺的站立直腰,有说不出的舒畅。
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他决没想到自己果真能站起来,一时间恍若隔世,所有的事仿佛已发生在昨天。
等他回过身来,不禁吓了一跳,恍如又做了恶梦。
那个长相丑陋的矮人仍然坐在地上,双手向前平举,竖着双掌。
显然他用掌给凌少风施功后,没有收回手掌,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凌少风此时只觉全身舒畅,心情也愉悦之极,竟然不再惧怕那人,反而觉得他这个模样很滑稽。
他看了一会,见那人仍是一动不动,不禁哈哈大笑,道:“我没事了,你不用给我施功了。”
他说完后,那人还是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凌少风道:“我要走啦。”
说着向前走了几步,试看那人会不会阻拦。
岂料那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凌少风不禁大是奇怪,心翼翼的上前去,蹲下身看那人的脸,只见那人双眼虽睁开着,眼珠里却已没有光芒。
不觉心一动,忖道:“难道他死了?”
伸手去鼻子下一探,果然已无气息。轻轻一推,那人便应声而倒。
凌少风对此人殊无好感,见他身死,也不觉快意,反而有些意兴阑珊。目光落处,看到他左胸口那柄刀,忽然想起:“这不是叶伯伯的那柄刀么?”
不由伸出手去,捏住刀柄,用力将刀拔出,见刀上有不少血渍,于是用那人的衣服把刀身上血污擦干,心想:“这柄刀是叶伯伯的心爱之物,可不能弄丢了。”
他一时找不到刀鞘,忽见那人胸口处衣襟敞开处,露出一物似是鹿皮,用手拿住取出来看时,展开足有一柄扇子般宽大,上面还刺有密密麻麻的字。
当下也不管是些啥字,把鹿皮包住刀卷起,用一截布绳捆紧,放入怀中。
做完这一切,见日渐偏西,心想:“我得赶紧回去,免得叶伯伯和菱儿等得心焦了。”
临走时又望了地上那人一眼,道:“我可没那么大力气来埋你,如果喂了狼,也不能怪我。”
走出那片树林,只见远山如黛,四野茫茫,不禁叫道:“糟了,这可如何寻得回去之路?”
他在昏睡中被祝常青带入桃花谷,一年半来也未曾出谷一步。此番又是被人劫持掳走,根本不知来时之路。
而此地离桃花谷已有数十里之遥,眼前的景物都是他从未见过,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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