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手上的事,她偏头看去,段云起双手枕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屋棚,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已经醒来,肖潇见天边开始放白,也不再睡觉。自己去炉灶上热些水,绞帕子给段云起抹了头脸,正想给他擦身,被他握住手:“这些事让石头来做就成,你去换身衣服。”
肖潇知道两人虽然亲吻过,但做太亲密的事还是放不开,此时此刻也不勉强,只去厢房唤石头洗漱更衣。
这一天,除去石头取食盒进出外,院门依然紧闭着,直到晚间,芦医官带着龚兴义一道过来查体。
正屋门窗大开,凉凉的风吹进屋里,吹得烛光摇曳。
段云起已经下了炕,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正由芦医官探脉。
只见芦医官他双眉紧锁,左右手轮流摸了一次,口中不语,站起身,又仔细看了舌苔,才对一边的龚兴义道:“老夫痴长几岁,也只对外科略懂,这内科方面,还是龚医官擅长,请!”
龚兴义有些诧然,雄县战事一起,他便留在这里协同芦医官做事,可他不懂外伤,处处屈居于后,天天给人换那些粘有脓血的布条。
直到肖潇用煮过的布条,才少见脓血,只需要开药调理,什么时候在外伤前面芦医官开始主动让贤了?
心里这样想,他也不多说,一撩衣摆坐到段云起面前的椅子上,三指扣上段云起的手腕,才一搭手,不由轻咦一声:“段校尉这脉相平和,乃平安之脉,跟昨日早上全然不同,真是奇事!”
芦医官暗暗舒了一口气,刚刚脉相的变化,他还以为是自己出错,如此两相对照,段云起的身体的确是好转了!
他与龚兴义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疑惑,原本以为会看见越发衰弱的段云起,他们也准备好好劝说一番,让肖潇答应趁早截去患肢。
可面前的情形大出他们所料,段云起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若不是看到他身上,腿上依然包裹着布条,都无法想象是一天前那面色惨白的年轻人。
“段校尉可否替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们已经查过医书,未见何方有此神效?”芦医官坐到桌前,接过肖潇端上的茶,却无暇饮用。
“肖……娘子也未来鄙处寻药。”龚兴义皱着眉头,在屋里打量一圈,除了炕柜上摆的布条筐,未见一滴的药汁。
段云起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立着的肖潇,眼里满是欢喜和戏谑。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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