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段云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也就没有了脊梁骨。
二郎和三郎资历尚浅难堪大任,不过是失踪而已,就慌成了这样。
“你们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乱了方寸,以前大哥也是经常出外,你们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
听肖潇这样说,二郎低头不语,三郎问道:“云霞已经问过几次,还不给她说吗?”
“不说,说给她也无济于事,只能多一个人烦心。”看了看纹丝不动的菜,肖潇举起筷子,“今天是年夜饭,我们还是得过,二郎,你要带头高兴起来。”
二郎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潇妹说得是,今天得高兴,刚才是我失态了!”
说着给三郎和肖潇面前的碗里分别放上一块烧鸡:“吃吧!开开心心的过大年。”嘴上说着开心,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突然,院门被人拍响,还不等屋里人应声,在灶间用饭的满仓就出了屋子,院门打开:“二爷,三爷,是大爷回来了!”
屋里三人一愣,慌慌张张寻鞋下炕,段云起已经挑帘进来了,一身白雪浸湿衣衫,浑身蒸腾着汗气,满面的胡茬和疲惫。
二郎赶紧拉了段云起到屋子中间,要给他扑去身上的雪花:“大哥,大哥你可回来了!”
肖潇也有些激动,连声喊着翠娥端些热水来。
段云起一把捂住肖潇的嘴,哑声说道:“别让人知道,我一会还要出去。”
屋里一静,三郎诧异的问道:“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段云起看着满桌几乎没有动过的菜,直接抓了几块肉塞进嘴里,说话也含糊不清:“我也算跟你们吃过年夜饭了,有没有啥吃的,给我装点。”
这一下,屋里的人都知道有事了,看段云起连坐都没有坐下,知道他是真急。肖潇也不多问,从炕桌的抽匣里取出一叠油纸,把桌上大块的菜都一一包在里面。
“还要什么?”肖潇飞快的扯了麻绳扎好肉包,一边回头问还在狼吞虎咽的段云起。
见他噎着了,三郎赶紧递上一盏酒顺顺喉。
“不要了,外面有人等我。我马上要去老山林子里躲上一阵,你们不用挂心我。”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东西,段云起又塞了一口菜,滴滴答答的汁水淌上了衣襟。
想起一身劲装,潇洒俊逸的段云起做出这乞儿般的行径,只怕已经是饿得很了!
“去老山里躲?为什么不去云雀顶上?”肖潇伸手替他擦去下巴上的油渍,也不多问,“今天晚上暖棚没有人,邬大哥回去守岁了!明天一早我们去村口拦人,就说给他们放假。”
段云起眼前一亮,只要下面拦住了路口,那上面倒是一个好地方。
“好,我这就带人上去,可能一会要留人在院里,你们不要多问,也不要出来。”想好去处,段云起也不再停留,提起包好的肉菜就出了屋门。
在院里对着候着的满仓说了几句什么,满仓就退回灶间,院里就只剩一盏红通通的大灯笼。随着几声呼哨,白点冲出了院子,追着段云起而去。
肖潇跟二郎三郎看着满桌狼藉面面相觑,刚刚看见段云起才生起的欢喜,此时荡然无存。
仔细倾听院外,有窸窣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又渐渐消失。院门重新被人推开,又栓上。
脚步声停在了正屋的帘外,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是云起的朋友,冒昧上门,想跟主家讨杯酒喝。”
还没有等屋里人回过神来,帘外的人已经进来了,跟段云起一样,满脸满身的雪沫子,想来外面又在下雪了。
领头的那个是一个老人,头带皮帽,手持长棍,翻穿了皮袍,腰间插着一根铮亮的铜烟窠。
后面的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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