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想得没错,那几页纸如今就落在张启栋的手里,不过,他却一个字也认不出来,满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弯弯曲曲的符号。
张启栋一走就是两天,今早才从外面回来,一进府就来了雪泓院里的跨院看红绡。
谁料,只看见空荡荡的几间屋子,小丫头们见到他就低头躲起来。
在跨院里停留不到片刻,正在厨下安排吃食的沈妈妈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
沈妈妈先默默的站在一旁,见张启栋放下手上正看的纸页,才上前委屈道:“大公子,红绡那丫头倔起来真是拦不住,昨日你前脚出门,她就闹起来,带了紫烟就要回清辉去,你看满屋被她搅乱成什么样了!怕大公子不相信,我就没让丫头们收拾。”
张启栋环视屋里,床铺凌乱,衣箱翻倒,连里外间的隔帘都被扯了下来,耷拉着挂在一边,可以想象当时人的愤怒。
张启栋紧攥了手上的纸,暗想,红绡年纪更小时就能一个人混在难民堆中去墨城。早些还敢带了丫鬟婆子殴打本家去的大管事。若说她盛怒之下砸了院子,带人离开,张启栋也是信的。
忙唤了小厮,让他带话给龙五等护院在江州码头排查每一条客船,自己去了前院见赵平,他要问清楚红绡离开时的情形,是谁放了门。
可惜的是,他是白忙活了!
原来沈妈妈在头晚上时不见人回来,气急败坏去寻过福泉阁。
不仅没有见到太太赵氏,就连门都没有进着,只得在一处道上拦了送灯烛的崔婆子逼问,这才得知那两个女子一个被打死已经扔出城外,一个被卖去了其他州府的消息。
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是上了崔婆子的当,沈妈妈顾不上出去寻人,扯了崔婆子就要去见老太太。
不慌不忙的崔婆子说了一句话,让沈妈妈定在了当场。
“老姐姐,你就别费这个心了,那些个刁蛮丫头,最是不合老太太的意,你不想想,没有老太太开口,那人牙子如何进得了府,人又怎么抬得出去。”
说完,又上下打量着已经变了脸色的沈妈妈,笑道:“我说老姐姐,你不是奴不是婢,是大公子的奶妈子,奶大了哥,就该在府里受荣养的,干什么这样没日没夜的折腾自己,跟一群小丫头片子们怄气。你是为了公子好,就怕公子不明白你的苦心!”
听着崔婆子这一番话,沈妈妈心里也不是滋味,大公子此番回来,是让她享福来着,可是大公子人能干出息了,也没以前那样听她的话了。明明是不老实的婢女也要惯着,连带着她也要跟着受气。
崔婆子察言观色惯了的,见沈妈妈没了刚才的气愤,忙亲亲热热的拉了沈妈妈的手坐到避风的暖阁中,沈妈妈推脱不过,只得跟她排排坐了。
“老姐姐,是你养大了哥,说句逾越的话,你就是大公子的亲娘也不为过。做娘的哪有不维顾自己孩子的,看着孩子犯了错自然要帮忙提醒。大公子现在被那些狐狸精迷了心窍不醒事,可这做长辈的可不能跟着犯糊涂,过些时日,等大公子醒悟了,也就明白这些为人父母的心了!”
崔婆子一席话,也落到了沈妈妈的心里,虽说宝哥是自己亲生的。论起体贴,还是在栋哥儿身上费的心最多,栋哥从小没了娘,本该养在蜜罐里,结果是苦水里长大的。
一直养在院子里,没有见过外面那些野丫头,被迷惑住也是情有可原,只要娶进新奶奶,自然就知道一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有多好了!
只可惜了紫烟!若是留在身边就能调教成院里的大丫头了。沈妈妈很是喜欢这个性子柔和的女孩。
就是崔婆子的主意,沈妈妈才在张启栋面前睁眼说瞎话,就说红绡自己走了的。
有了老太太的吩咐,府里几个知道此事的人就统一了口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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