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整日在小佛堂吃斋念佛,连一向不喜素食,每餐必吃肉的赵氏也忌了口,婆媳俩带着丫头烧着纸钱,焚香祷告。
每日张庆祥回来,都能见张府上空浓烟滚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张府里遭了火。
案子很快就判了下来,跟性命相比,张庆祥只能选了赔银子。
死的是一个即将送去皇子府的采女,按京中来人的说法,死去的女子未来有可能是皇子妃,更有可能是皇后,还有可能是太后,这样的人得赔多少银子才够。
张庆祥也不敢去打听一个太后值多少钱,也无法辩驳是那女子勾引张佑明,因为张佑明的的确确是自己进的后宅,还当堂承认划押,现在只能咬牙认了!
不过当听到那惊人的数目时,张庆祥面色惨白,两眼一黑,昏死在地。
等他悠悠醒来,人已回了张府,身边的小厮这才告诉他,多亏县令求情,看在张家一直尊规导矩,是良善的生意人,家中还有老母和一干女眷,就不来抄家索赔了,不过二公子就要被扣在牢里,什么时候付清钱款就什么时候放人。
说到银子,张庆祥首先就想到了清辉的茶庄,如今江洲城里也有了少量花茶出售,物以稀为贵,那价格比起极品的绿茶还要高上一筹。
江州城里知道清辉的花茶出自张氏茶庄的也不少,想要卖掉茶庄不难。一放出转售的风声,就有人问是门来。至于写下那茶庄已分给张启栋的文书,早已被急火攻心的张庆祥选择性的给忘了,就是他记得起那件事,那也不过是儿子的东西,当老子的拿了就拿了。
尽管被人趁火打劫的把茶庄的价格压了又压,张庆祥还是很快谈好了价格,把店契转给了一个叫江涛的人。
“张公子真是料得准呢,你父亲一凑银子,第一个就想到了卖清辉你那小茶庄。我着人在周围打听了,那些人压得真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是给出了一个比别人高的价格买下来的。”
张启栋面上苦笑,心中酸涩,他何时把自己这个儿子放在心里过。
离福伯拿到把自己净身出户的文书才不过短短两三月,这茶庄想分就分了,想卖就卖了,也不问问无论是名义上的,还是实际上的,张氏茶庄现如今的主人张启栋的意思,不考虑卖了之后张启栋怎么办。
造成今天这父不慈,子不孝的局面,张庆祥的淡漠是病根。
江采办把房契地契给递了张启栋过来:“这是买下茶庄的契书,还有你要的庄子也买下来了,地契你要收好,虽说是我买,用的可是你的银子。过户时,我就让县薄写成了你的名字了。你放心,你父亲不知道此事的。”
见张启栋没有吭声,江采办哈哈一笑:“张公子是多想了!在您手上跟在二皇子手上有什么区别,以后你定会负责江南茶盐的采买一职,二皇子以后需要银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帮他捂住几个钱袋子,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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