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栋端起桌上的冷茶猛灌了一口,看向红绡。
才一对视,红绡吓了一跳,张启栋的眼里全是血丝:“红绡,你写封信给庄老太夫人,求她答应我与庄松同行去京城。”
红绡惊得站起来:“公子现在要去京城,清辉怎么办?”
沈宝也有些吃惊:“怎么突然想起去京城了,清辉现在好好的。去年就开始做准备,今年还想大干一场呢!你这一走,不就白干了吗?”
张启栋摆了摆手:“如今也先不说这么多了,红绡你去写吧,宝哥儿扶我一把,我想去歇歇!”
张启栋站起来的身子竟晃了一晃,沈宝忙一把扶住:“是该好好歇歇,天塌不下来。现在的栋哥儿不比以前无钱无人。大不了我随你投奔二叔去,那里天高皇帝远,本家手伸得再长也找不到你。”
“二叔也难,我得靠自己。”
“二老爷可没有遇上这样憋屈的窝心事。”
沈宝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架了筋疲力尽的张启栋回卧房去。
心事重重的红绡回到留风院,守在耳房门口的五儿跟了过来:“表姑娘,那个贱婢要见你。”
五儿脸上的巴掌红印已经消散了,心中的气可没有消:“姑娘为她忙了一个早上,她倒好,躺着不动还要表姑娘去见她,脸子可真大!”
红绡想到还要给她煎药喝,早些把张启栋的意思说给她听,免得一会儿喝药的时候又闹起来。
走进耳房,见那荷香躺在床上,正呆呆的望着帐顶出神。
五儿没好气地喝道:“你想见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姑娘来了,做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
红绡心里存着张启栋想走的事,正是心烦,不想在这里听人牙尖嘴利的骂人,站在门口对床上的荷香道:“一会儿有人煎了安胎药送来,你若想母子平安的活下去,就把药喝了。这种事想必你也不想嚷得人人知道,以后你那隽月阁也就不要去住了,就住在这留风院里。”
荷香慢慢转过脸,一脸的不相信:“表姑娘没有哄奴婢大公子不会打死奴婢?还有安胎药?”
红绡想了想说道:“表哥没有说要打死你,只说让你先安了胎,至于以后怎样我也不知道,也许会送你回去见孩子的父亲!”
荷香面上一喜:“还能再见到二公子?”
红绡闭了闭眼,看来真的是他做下的:“太太让你给大公子生一个孩子,就是让你先怀上二公子的孩子,再用这个方法李代桃僵的骗过老太太和大公子吗?”
“不是的,太太没有这样想,第一次是二公子在太太屋里,对奴婢用了强……太太让奴婢喝了避子汤的。是第二次才没有喝,对了,当时是在下人房中,二公子寻来找奴婢,又哄了奴婢心热答应了他,可是完事以后,听到崔妈妈找来了,他就跑了,那一次……没有喝避子汤。”荷香咬着唇,满面潮红的说道。
红绡不想再听到这些恶心的桥段,从头到尾,那个赵氏都是知道她亲儿子干了好事,还是把这样的荷香送来了!这一切都是故意的,张启栋会有什么样的感受那母子俩根本没有放心上。
她还以为这是一个误会,版本应该是二公子和荷香两情相悦,是太太棒打鸳鸯硬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现在红绡不得不承认,还是这段时间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看多了,才把事情想得美好。
红绡没有心思再问下去,她替这个荷香不值,在江州二公子眼中,她不过是用来羞辱张启栋的玩物。
在清辉张启栋心中,这个给他带来绿帽子的女人,就如同脚上踩的屎,恨不得连脚都砍下来扔掉。
回到自己住的屋子,红绡开始准备给泸县的庄老太夫人写信,过年前太夫人写信来说,天气暖和了他们就要和庄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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