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伯和红绡进来,沈宝精神一振赶紧问道:“怎么样?是什么病?”
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是红绡那丫头摸错了,让他们干着急一晚上。
福伯对沈宝摇摇头,回头把药单子放在张启栋面前,低声说道:“大公子,这是安胎的药单子,孩子有两个月了。”
沈宝跳了起来:“还给她安胎?给她下一斤红花,把那孽障打下来,留什么留!”
福伯站在那里没动,静静的等着张启栋是什么意思。
若说刚出江洲的张启栋事事还需要他提点,如今遇到事他都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在想什么。
论心机算计,现在的张启栋的心思已经不比他这个老油条差,只是历事太少,欠的只是火候。
张启栋抬眼望向药单子,声音低沉干涩:“福伯你让人去把这单子上的药抓来,好好煎了!那孩子要留下来!”
福伯点头就出了门,沈宝急了:“栋哥儿你不嫌看着膈应的慌,我还嫌呢!留下来干什么,依我说,连那个女的一并送回江洲去,就要让老太太看看,送来的是一个怀了崽的。”
张启栋闭了闭眼,长呼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连二管家一回去,本家那边必定会有动静。有这个女人挡在前面,也少了本家那边的掂记。你送回去又能怎样,没有人会认账的,还会说我的不是,这个黑锅我只能背了。你看看桌上这个”
张启栋打开桌上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只红绡见过戴在荷香头上的金钗头,和没有见过的银镯,还有一锭五两的银锭子。
“本家的丫头带的都是空心银簪,老太太好面子,看着好看又不值钱,没有用金的。这柄金钗是赵氏的心爱之物,如何到了她这里,这就是收买。还有这银镯”
张启栋捻起银镯看了看,又厌恶的摔开:“张佑明院里的丫头人手一个,那都是与他有染的。还有这个。”
一个小纸包已经打开了,是在米粥上见过的桃红色:“这就是春风醉,原本是对付楼子里不听话的小娘子,现在用来对付我。赵氏和张佑明是挖下了陷阱,还明摆着的让我跳,人一送来,药一下,昨晚若不是你们都在,我是想说理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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