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对张启栋屈膝行礼:“奴婢荷香,祝公子财运恒通,福寿绵长。”
行完礼,没有接福伯手上的钱,而是从自己身后的腰带上取下一串钱来,此大钱非彼大钱,却是用彩线缠绕着,五彩纷呈,环环相连。
虽不是特别精巧,倒也显出几分心思。
“奴婢没有贵重之物送给公子,这一串五彩平安钱是奴婢亲手所制,这几枚大钱不同凡物,是在江州市开元寺的供桌上供奉过九九八十一天,受了万众香火,定能给公子带来财气,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张启栋伸手接过:“难得你有这心思,这些打发下人的大钱,你不要也罢,另给你赏。”
说着福伯从另一个筐里拿了一个早备下的荷包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一枚银光闪闪白得耀眼的银锞子。
周围顿时哀声一片,纷纷懊恼没有备下小礼物,这荷香只用了五枚大钱就换到了一个银锞
只得到了银子,这并不是荷香想要的结果,好在当天的晚宴上没有让她这一番动作失望。
大公子总算还记得她,令人在厅里离主桌不远的地方,给荷香安下了坐位。
荷香心里窃喜,虽说一来就受到了这么久的冷落,但到现在大公子都没有把她当成一般丫鬟看待。
主桌上坐的人不多,除了张家大公子张启栋,还有一男一女分坐他的两边,那就是红绡和沈宝。
身穿下人衣饰的福伯和张安坐在下手的位置,这一桌也是当初逃难一般坐船而来的几个人。
此时,在灯红酒绿中相对而坐,五人都是心思辗转,去年今日都还苦苦挣扎在生死一线之间,如今一切犹如过眼云烟。
张启栋站起身,端起手中酒盏对桌上几人说到:“上天待我不薄,让我与诸位聚在了一起。善恶终有报,在座各位对我张某的帮扶之谊没齿难忘,一杯薄酒诏告日月,发迹之后不负君恩。”说完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福伯也有些激动,手颤,杯中的酒溅出了几滴:“公子这一年周旋于市井,官吏之间。青涩已去,渐露锋芒,假以时日定是一方富豪大绅。”
沈宝已没了往日跳脱的性子,下巴上也蓄起了短须,这一年四处奔走的经历,让他快速成长起来。
沈宝把手放在张启栋肩上轻拍了两下:“栋哥儿放心,只要你想做什么,奶兄我定会冲在最前面替你撞开一条路来。唉!以前在本家,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只能委屈着受着,如今栋哥儿自己做主,那还不是我们兄弟的天下,哈哈!来!栋哥儿,为了明年更进一步喝上一杯!”
口舌最是木纳的张安急得抓耳挠腮,也不知该怎样讲,见张启栋微笑端着酒杯望他,他也站起身:“公子,奴才这一辈子都是听你的。”说完不等张启栋表态,一口就喝了手中的酒。
他不惯饮酒,这一口闷下去,只觉辛辣直冲口鼻,呛咳两声眼泪鼻涕就下来了。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沈宝忙帮他拍背:“你这小子不会饮酒,也敢这样灌自己,以后多跟我出门走几趟,就练出来了。”
张安一边咳嗽,一边摇头:“不行不行,喝了酒就浑身酒气,连茶叶好坏都分不出来了,熏坏了鼻子,万一出了漏子可怎么弄。”
红绡执了酒壶默默替张启栋满上,张启栋端了酒盏,红绡拿起茶杯,两人对望,只是莞尔一笑,朝夕相处,彼此心思已知,一切不用言语。
张安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喝了茶水才安稳下来,今日家宴全府欢庆,紫烟和青萝平日辛苦,此时都被红绡打发下去坐席了。
看张启栋主仆几个有私密话要谈,这一主桌上就没要人伺候了,菜已是齐备,红绡亲自动手给桌上的男子们温酒添茶,听他们谈着过往,畅想未来。
张安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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