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秦天放很久没听到这声称呼了,监狱只有狱警和罪犯,不管你曾经是什么,在这里只有叫号。他忘不了那天,监狱的大门在身后慢慢合拢,慢慢关闭,他的心也跟着关闭。跟随管教走必经的程序办完冗长的手续,他被分到了号间。
“知道规矩不?”管教一走,号间里牛高马大的壮汉就将他推倒。
秦天放不吭声,自动走到马桶边蹲下。
“嚯,很懂规矩哈,”壮汉摸了摸光头,笑着说,他走回地铺坐下问道:“哎,子,你几进宫了?”
秦天放没蹲过号,所谓狱中风云都是从弟那里听来的,虽然其中有夸张成份但存在即合理,新人进号过上啥日子得看运气。每间号子里都有牢霸,遇到好说话的日子就好捱点,遇到百般刁难只能怪命。他眼晴一飘,监室共有四人,年纪最大的四,五十岁,曾通身材,皮色微黑身体健硕,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型。他盘腿坐在地铺中间,用自制的胡须夹不紧不慢的拔胡子,并没有很关心秦天放这边的情况。正所谓劳心治人,不难断定,真正的牢头是这位,而不是推倒秦天放的那蛮牛大汉,这老家伙绝对是玩心计不是玩蛮力之人。
蛮牛汉面像虽凶,却显得有些呆,脑力和一身横肉成正比,这种人比较好把握。老家伙身边坐着的胖子,肥出油花的脸浮着笑佛般的笑容,三角眼不经意的闪烁着狡猾的绿光,防人必须防他。那个身子单簿瘦弱的男孩,嘴边乳毛未褪,他张着0型咀,瞪大眼晴看着秦天放。
秦天放心想这伙人好说也好说,不好说的也不好相与。他决定顺从,否则自已尸体臭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蹲在马桶旁,等候发落。
“子,你犯了什么事?”大汉问他。
秦天放装聋作哑,继续低头装孙子。
笑面佛胖子笑呵呵走近他,蹲下身子,轻轻拍打他的肩道:“不要紧张,大龙问你犯了什么事,你老实的回答,新来的都是这样,都要互相了解认识认识。”
“强j,”秦天放想了想,找到案由。
“滚,滚一边去,”大汉大龙象吃了苍蝇一样,跳起来直吼一声。
胖子也变了脸色,把身子挪开,远离秦天放。老牢头停止手上的动作,看了秦天放一眼,又继续摸索着他的胡子,只有男孩眨了眨眼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秦天放曾经听有故事的弟说过,监狱中最不遭人侍见的就是强j犯,为免遭毒打,他往墙边缩吧缩吧抱膝坐下,把头低到底,额头顶住了膝头。
“王叔,你看他这个怂样,还去祸祸女子,”大龙嫌弃道。
被称为王叔的老牢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晴拔他的胡子,胖子仔仔细细打量着秦天放,虽然秦天放剃了个光头,一身宽大粗糙无型号的蓝白条囚服,却长得身姿丰饶,面容清俊,那白脸在错暗的灯下,嫩得能掐水的,横看竖看,不像是练过家子打过杀过的。说是采花贼,估计花倒贴采他还差不多。
“你采人家花还是人家花采你”他迟疑的问。
大龙一愣,摸着光头笑起来,连连点头说:“对,对,他要上女人,女人估计快活得不要不要的,那会去告他强j。”
男孩呵呵一笑,眼珠子盯着秦天放乱转,王叔也忍禁不住,停下手中的活。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百货一样,是个插手”大龙刚始审问秦天放。
百货这名字挺特别。秦天放看了男孩一眼,百货也在看着他,大龙见秦天放没有老实回答,也不问了,暂时把他放在一边,他走到王叔身边坐下,低声和他商议着什么,秦天义听不太清楚,索性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他的肩道:“哎,起来,吃饭了。”
秦天放迷茫的抬起头,百货蹲在他面前,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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