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背着姑娘走出了庭院,走进了相对寂静的后院。
一个大红衣裳的女子背着门,微微抽泣。
旁边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拉女子垂下来的那只的手。
却被女子一下甩开了。
“娘”。女孩哭着喊了一声,怯生生地用手去拉女子的衣摆。
女子猛地回头,脸带泪痕。眉头微皱,瞪着女孩。
女孩神情颇有些惊慌。却固执地不肯松开扯着她衣裳的手。
却被女子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
女孩也不喊痛,直愣愣地看着女子,眼眶里盈满了泪。
女子面带泪痕,看着女孩,神色复杂。女孩自己爬了起来,泪眼朦胧,又伸出手想要抱她。
女子闭上了眼睛,将女孩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不断地用手抚摸着女孩的头顶,哭得几乎失声,“容儿,我的容儿啊!”。
女孩停顿了一下,而后便贴心地紧紧抱住她,不言不语,一对杏眼儿,不停地滚着眼泪。
女孩刚开始还只是无声地流泪,而后便忍不住咬着嘴唇,声地抽泣。
女子泪流满面,不断地拂着女孩的背,女孩抽泣得更厉害了,的脊背几乎都在颤抖。
女子很温柔地搂住她,不断地温声安抚着。
女孩紧紧地抓住她,死死不肯放手。
半夏背上的姑娘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刚才那个女孩的娘亲,到底,有没有推开?”,那个女孩。
半夏沉默了一下,最后答道:“你没有看错,她的确推了那个女孩。”。
姑娘扬起了脑袋,眼眶里的泪却还是不断地涌了出来。
半夏无声地沉默着。
女孩缓了缓,吸了口气,才慢慢地开口道:“为什么?”。
“女孩不是天底下上最爱她的人吗?她才是世界上永远都不会离开她,抛弃她的人。只要她开口,她甚至可以为她去死,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能笑一下。可是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推开她?”。
这一次半夏沉默了许久,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慢慢地组织语言道:“可能是因为,除了母亲,她还有别的身份吧。”。
半夏接着道:“一个人往往都有许多的身份,比如说方才的那个女子,她是女孩的母亲不假,可她也许还有别的身份,比如说是某人的女儿,某人的妻子,许多许多。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就是她自己,她单独的自己。在女孩的眼里,她是最重要的母亲。可是在她的身份里,女孩也许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姑娘抱紧了半夏的脖子。沉默无声。
半夏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无条件的爱自己的子女。即便是爱,也是分亲疏远近,重要与否的。就像刚才那个安大人,在他眼中,妻子与女儿,并不如何重要,至少,比不得他的前途,也比不得他的私欲”。
姑娘将脸埋在他的背上,无声地流泪。半响才说了抽泣着一句,“世界上怎么会有你如此冷血的人。”。
她如此说,搂着半夏脖子的胳膊却更收紧了。
两人远处,那一对母子相对垂泪,紧紧相拥。可这样温馨动人的气氛却并没有维持太久。
安大人自当了县承,便觉得甚是春风得意,如今他有了官身,从前看不起他是商贾的人,现在还不是要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句“大人?”。
妻子林氏已经人老珠黄,眼睛也半瞎了。新纳的妾室年轻貌美,温柔意。哄得他几月甚至半年都不往林氏院子里去了。林氏木讷,也没有心眼,只一味地奉行贤良大度,百般退让。安大人越发觉得她家子气,看不上她庸俗懦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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