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这些钱权当是房钱,还请笑纳。”
钱给的多了许多,大概是邹鸿不清楚这群人的来路,想着如果战庄主也是懂礼的人,那想必是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
战庄主看了这一锭银灿灿、亮闪闪的银子,眼上闪过一丝贪婪,但是很快就又将其淹没在眼底深处。
“客人太过客气了,房钱哪里用得上这么多,老夫受之有愧啊。”
邹鸿伸出来的手也没有收回,像是执意要这庄主收下,他把捏着银锭的手四下平着挥了几挥。
“庄主费神了,我那还睡着的兄弟之前发狂冲撞了你庄上的宝眷,这一锭银子多出的部分,庄主拿去替他们压压惊,买些酒喝。”
邹鸿一挥手本来是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所谓的之前“被冲撞”了的人在,结果竟然发现庄客只有寥寥几人,那句“买点酒喝”,似乎就只有战庄主一个人听到了。
战庄主凝神想了有一会儿,像是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他就已经从这斗争中间解脱出来。
伸出手把银子接过,战庄主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既然客人如此慷慨,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应得的。”
站在邹鸿背后的郑琰玉见了战庄主的表现,悄悄摇了摇头,他这时便知道,今日得打一架,才能从这院子里出来。
那边的战庄主还在打算套二人的话,全然不知自己的目的已然被看破。
“三位客人是打哪里来啊?”
邹鸿想着随便扯点话搪塞一下,回答道:
“我们兄弟三人自广交城来,北上去崇禹城,做点生意。”
一般走江湖的人都喜欢在外人面前把他们的营生叫做做生意。
战庄主点点头,好像很懂的样子,回道:
“广交是好地方啊,四方通衢,人杰地灵啊。”
邹鸿笑了笑,他对广交城也并不是很了解,含含糊糊地聊了几句,问他道:
“敢问庄主,此地叫做什么名字,又是属于哪座城池的统属范围?”
“这片地方没有书面上的名字,四周的人都叫这里‘战家庄那一片’,这里去离得最近的申城有三十余里。若是要说地标,庄上往东去七八里有一座山,名唤作雩娄山。”
“雩娄山?”
听潮府之地多属平坦地形,山倒是罕见少有的地形,邹鸿此前办差事还没有来过这边,因而不清楚有这座山的存在。
“嗯……雩娄山,那可是个险要的地方。”
战庄主话也是说得一半就掉,也不提这座山到底是怎么样的险要。
他不说清楚,郑琰玉倒是要问问:
“如何个险要法?”
战庄主继续打着哈哈:
“哈哈,山险便是就险啊,对山岭来说,险恶便是秀美、便是风景,客人若是有意,去转转就知道了。”
郑琰玉也没有继续追问,没有必要了,这战庄主从他们入门到现在,露出的破绽太多了。
邹鸿与庄主扯了许久的闲话后,一直在他身后,环顾着这庄子上的环境的郑琰玉拿手轻轻拍了一下邹鸿的肩膀。
这是二人以默契定好的暗号,邹鸿在前面掩护着,郑琰玉好好地看这田庄的结构,等到完全知己知彼后,便不必再陪着这战庄主演戏了。
“庄主。”
听到郑琰玉叫自己,战庄主转过眼来看他,他与邹鸿聊这么久,大概清楚了三人是哪里的来历。
之前在邹鸿在门外敲门,战庄主担心这伙人进来妨碍自己正事,本来想着不理会他们,等门外的敲几下没人开,那就自己走开。
不成想有个臭子自作主张,说要去把这伙人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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