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面;叛军西奔南京事,这伙盗匪也没有跟随。
如此,等到王守仁覆灭宁王叛军时,江五兄弟等人就成了漏之鱼。
刑部的通缉榜单,早已明发天下府县,因此世子也知晓江五兄弟是何人。
“奔安陆而来”世子皱眉道“难道他们的目标是王府”
流民上万,不代表盗匪上万。安陆城有城墙,兴王府也易守难攻,正德七年那场席卷半个大明的流民之乱,多少城池失守,安陆城都是有惊无险。
江五兄弟除非傻了,才会打王府的主意。
袁宗皋想了想,道“还有一个可能,并不是特意奔安陆,只是途径。江五兄弟是西北悍匪,流窜到江西。现在江西无法容身,裹挟流民,想要重回西北安生也得过去。”
世子松了一口气,道“那孤是否当效仿父亲当年,紧守四城,使得贼寇望而却步”
袁宗皋沉着脸道“流民一路上,劫掠富户,杀人分银两,湖广都司衙门的公文中,记下的殃及州县就达五个,遭遇灭门劫掠的人家数十户。”
世子闻言,不由瞪大眼睛。
这哪里是流民,或许在最初,这些人呼啸北上,只是为了讨口吃食,可在烧杀劫掠中,已经成为流匪。
安陆城固然可以紧闭城门,抵御外地,城外的百姓何其无辜
城外的百姓,也是兴藩属民。
若是任由盗匪在兴藩属地烧杀劫掠,那王府以后如何还能服众
世子咬牙道“楚王府有消息没有”
开过百五十年,亲王藩国数十,楚、蜀、周、秦并成为“四大藩国”,楚王府落藩武昌府,是与兴王府临近的藩国之一。
袁宗皋摇摇头,道“没有楚王府的消息,只是在被盗匪劫掠的人家中,有一家是通山郡王妃的娘家。”
世子的脸上,带了几分悲愤。
湖广都司的公文,就有问题。什么叫“过武昌府不入,直奔安陆”。流民盗匪既在武昌府犯下劫掠案子,即便没进府城,也在武昌府境内,武昌卫有责任将这些人缉拿。如今换了个词,湖广都司与楚王府就没了疏忽缉盗不利之责,反而将抵抗盗匪的责任推到安陆。
他们反而因各卫所辖区不同,大军不好轻动之由,推卸自己责任。
安陆只有安陆卫,隶属于兴王府,也称兴王府卫。
难道让宿卫兴王府安危的亲卫出城去剿匪
世子转向陆松,问道“陆大人怎么看”
陆松沉声道“殿下,安陆城要守,城外百姓也要护。既然湖广都司言明江五兄弟藏身于流匪,那地方衙门就有责任胁从缉盗。殿下是不是发文布政司衙门与按察使司衙门,请两个衙门发文地方,联合缉盗”
世子迟疑道“流匪不日而至,发文给那边,也赶不及。安陆这边,依旧是指望不上旁人。”
袁宗皋道“殿下,陆大人之意,是将剿匪变成缉匪。此事当由地方衙门主导,王府这边可出人胁从。”
如此不管成功失败,责任都不是王府的。
世子苦笑道“地方衙门就凭那些整日里勒地方百姓银钱的差役去抵御悍匪,没等对方动手,他们自己就跑了。”
陆松单膝跪下,郑重道“殿下,臣请命,领五百仪卫,协助知州衙门,出城缉匪”
“五百人出城”世子的脸色泛白,陆炳在世子身后,已经听得呆了。
世子长呼了一口气,道“除了这个,没有其他法子么”
陆松道“殿下,江五兄弟藏身流民,虽不好缉拿,可人多也有人多得坏事。与其等着他们缓行到安陆城外,耀武扬威,殃及城外百姓,还不若主动出击。他们北上数日,如何剿灭缉拿,自有人上报朝廷地方,只要让他们怕了,驱逐出安陆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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