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犹豫道“蒋麟还罢了,母妃为何也使人收了舅舅的腰牌”
王妃道“他就挂着名,没有领正经差事,要腰牌作甚既是赶上这个机会,一并远了吧你舅舅是个胆的,撑破天去不过是养两个外室、收个歌姬,惹不出大祸蒋麟、蒋凤两个被他们惯的不成样子,如今连才多大年纪,就能因妒行凶再大些,岂能得了就算撵了他们出去,只要你舅舅还常出入王府,他们就会觉得有依仗。只有让他们绝了王府这边的指望,他们才能安分下来,踏实过日子。对他们来,这不是坏事。”
对于王妃这个决定,世子既是欢喜、又是不安。
王妃看出他所想,苦笑道“璁儿不必多想,即便没有这次之事,我也想着在你父王大丧后寻由子远了他们。来都是我的不是,早就晓得他们不妥当,要是早做惩戒,也不会将他们惯成仇人。不过是顾念我自个儿的脸面,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让你们姊弟几个,也跟着吃了不少委屈。”
世子见王妃是打听主意,疏远蒋家,只觉得心里分外舒畅,道“母妃,孩儿们不委屈,不过是他们不懂事,谁会跟他们计较舅舅向来花钱大手大脚,即便离了王府,也不好拘了他,就让舅舅领双俸”
自己肠子里钻出来的东西,王妃哪里还看不出儿子的喜怒,点了点头,柔声道“就按我儿的安排”
彻底将娘家人驱除出王府,王妃心中不无怅然,可是看着儿子眼中的欢愉,又觉得庆幸。幸好自己早做决断,否则一味护着不懂事的娘家人,怕是儿子就要跟自己离心
凤翔宫的闹剧与王妃教子的戏码,伴读们当然不得而知。
翌日,世子出现在乐院时,带来了对陈赤忠的补偿。玄妙观的房宅地契,还有观下挂着的五百顷土地,都换上陈赤忠的名字。
五百顷土地,即便都是中田,也值三十多万两银子。
世子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时,并没有避着其他人。
蒋麟一闹府学,去了个沈鹤轩蒋麟二闹府学,他要是再不表示表示,人心就要散了。
不过是几张薄薄的纸,陈赤忠左手拿着,感觉重于千斤。
陈赤忠呆住,迟迟不开口,旁人也不好什么,气氛一下子压抑下来。
王琪眨眨眼,笑道“哎呀呀,陈老大还不快谢谢殿下,真是羡慕你,一下子成了大财主了”
陈赤忠这才醒过神来,翻身下地,哽咽道“人谢殿下成全”
世子看着他,眼中不知是惋惜,还是其他,道“你要去做观主传度文疏这里,要不要孤帮你弄一份”
陈赤忠摇头道“人想留在王府shi奉殿下”
世子皱眉道“那玄妙观”
陈赤忠道“殿下,并非人贪婪窥视观产,只是这玄妙观的观产,就大半是我陈家祖业。伯祖父生前也曾发话,会将玄妙观传给人父亲。不想伯祖父仓猝离世,他的几个徒弟不仅占了玄妙观,还诬陷人父亲,逼得人父亲远走他乡,使得人父亲死不瞑目。夺回观产,算了却人父亲的心愿。当年首恶已经离世,其他的人到底是伯祖父徒子徒孙,就这样吧。”
陈赤忠面带不忿,的咬牙切齿,王琪、吕文召、陆炳几个都出同情之sè。
世子看着陈赤忠,道“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立志问道,孤也不好耽搁你。”
陈赤忠抬头,满脸坚毅道“殿下,人已经想好稚龄学道,人是想承父祖之志,shi奉殿下左右,却是人自己的志愿”
世子慢慢出笑意,道“既然你有了决断,就留下吧刘从云与吕文召去长吏司学习,你就去仪卫司。”
“谢殿下成全”陈赤忠面带感ji,叩首道。
世子点点头,又看向刘从云道“孤既送了陈赤忠压惊之物,也不好落下你。只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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