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脸上,没有试探,确实是实心的这些话。
道痴虽是头一回与之打交道,可也明白为何王青汉会看重他。确实是个老实人,行事有分寸,即便贫寒,可也没有穷酸吝啬气。十房的祖坟,真是冒青烟了。
道痴道“家中尚可支撑,不至于此。三堂叔在外,也需多保重。”
王三爷伸手拍了拍道痴的肩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背影很是萧
回到上房,王宁氏看着那褡裢发呆。
道痴道“一年二十四两银子薪金,可是不低。”
王宁氏道“广州府岂是好去的银子多,也要有钱花才行。朝廷禁海,广州那些外洋买卖,哪个不是挣命。你三堂叔但凡有半点活路,也不会被逼如此。可怜五姐儿,才四岁,没了亲娘,这下又走了亲爹。”
道痴劝慰道“三房既要接人,定会好好看顾的,不是比在那个家里强。三堂叔又下了大魄力,不再愚孝,祖母当放心才是。”
王宁氏点头道“二郎的正是,这总归也算是好事”
王青汉这一年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过去主要依仗是宗房,去年却为了立嗣之事,做了糊涂事,双双得罪了宗房与十二房。
宗房与十二房不过是寄出几封信,就将他武昌府与杭州府的生意履步维艰。还是王青汉反应的快,将武昌府的几间旺铺送给王珍,又请王珍做中人,将安陆城外两座庄子送给王杨氏做赔情,这才熄了二房不快。
如今他想要加大广州府的生意份额,未尝没有摆脱宗房制肘的想法。
道痴因听王琪提及三房,大致猜到这些,对于广州府的洋货贸易也颇为心动,不过想到金山银山也不如世子这个宝山,便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对王宁氏提及买僮婢之事。
王宁氏摇头道“家里现下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前街孙望家的晓得你姐姐备嫁,前几日过来,想要求份活计,我与你们商议后再回话。我想着燕嬷嬷也大了,让孙望家的来上短工也好。她家离的近,也不用住在家里。她家子九岁,正可以在燕伯身边搭把手。你若是不反对,我叫叫她明日上门给你看看。”
顺娘出嫁之前,家中确实不宽敞,雇个知根知底的短工,也算是两全法子,道痴自然没有话,道“左右是侍候祖母的,祖母好就好,孙儿看不看有什么。”
不用出城去西山,这三日假期在道痴眼中,就显得有些长了。
虽他已经跟王宁氏不用看孙家母子,可翌日王宁氏还是传话给孙家,叫母子上门。
孙寡妇三十五、六岁,穿的虽是粗布旧衣,可洗的干干净净;他的儿子孙二柱也是个安静老实的孩子。
除了孙二柱,孙寡妇还有个女儿,已经出嫁。孙望没后这几年,孙家孤儿寡母能熬下来,也多赖那边照看。
只是女儿毕竟出嫁,总没有老受女儿接济的道理,守孝这几年孙寡妇也没闲着,闭门刺绣,一日不得闲。她与外九房之所以往来,也是因她与顺娘早年都给一家铺子做绣活的缘故。
可是单凭绣活,养活母子二人,谈何容易
正好听到外九房的消息,晓得他们家日子好了,顺娘不仅不再接绣活,还呼奴使婢,定了张家秀才老爷做姑爷。
孙寡妇上门道喜,发现外九房人手不足,便厚着脸皮自荐,想要带儿子过来做短工。
因为家里的活主要是灶上的,孙寡妇便试做了几盘菜。除了油放的少些外,其他味道火候尚可,道痴与顺娘都没有话。
王宁氏便与孙寡妇议定,先签短契,让她过来试用三月,每月三百钱,供他们母子三顿吃喝;三月后,若是两下满意,再签长契,每月四百钱,一年内外两套衣服。
对于城里雇工来,这薪金确实不算高,可是算上母子二人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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