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月老庙出来,潇雪心情有些不快,其他人也不敢惹她,一行几人一路无言。
流星偷瞄着她负气的身影,愁上眉梢,心中十分替主人的感情之路担忧。自他十岁那年追随主人,至今已有八年。那时的他,全家被殴晋下令屠杀,只余下他一人奄奄一息,是主人冒着风险留了他一命,从此他便追随主人,惟命是从。
主人将他安排在一个隐秘的居所,教他习武、念书,让他衣食无忧。主人从不指派他任何任务,更不允许他开杀戒,凡有非杀之人,主人必是亲自动手。他明白主人是不想他双手沾染血腥,希望他永远保持纯洁如昔,自由快活地过一生,实现主人想求而不得求的生活。
从第一天认识主人,主人就从没有开心地笑过,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每次见到他,他总是沉默寡言,眉头紧锁。有无数次,主人都是带着伤而来,有时甚至奄奄一息,只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支撑下来。每次,他都默默地为主人疗伤敷药,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记得每条伤痕的位置和它添加的时间。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主人身上添加一道道的伤痕,又是什么力量多年来支撑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直到六年前的一日,主人突然欢天喜地地抱着两坛美酒而来,拉着他一杯杯地痛饮,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我终于找到妹妹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自此后,主人便对他敞开了心扉,将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他也从此得到了此生第一件、也是唯一的一件任务——保护潇雪。
原本六年前,他就该出现在潇雪身边保护的,只可惜当他赶到白马书院时,潇雪业已离开。打听到她去了江宁,他也跟到了江宁,可惜寻获了几月都没有消息,他才失望地离去。自此,每年他都会往返江宁几趟,打探潇雪的下落,直到那一天在林中遇到了她。
再次见到主人的笑容,是在武林大会的前几天。记得那晚,皓月当空,主人独自站在溪边,昂藏的身躯毅然挺立。他低头凝望着溪水,失神地傻笑,眼神中是浓浓的情愫和痴缠。那样绚烂夺目的笑容,他从未在主人脸上见过,顿时晃了他的眼,让他有些震惊。之前,主人是从潇雪那里走出来的,再观察主人失常的神情,他就能猜到几分。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喜欢潇雪的,可是一猜到主人的心事,他便毫不犹豫地想成全主人。只要能让主人开心,他愿意做任何事,即使陪上他一条命,他也在所不惜。
流星加大了步伐,几步越过潇雪,郑重其事地道:“雪儿,你听着!千万不要辜负主人,他活得很艰辛,你不能伤他的心。”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肃然的表情,潇雪愣了一愣,能让向来玩世不恭的人有如此大的转变,其中的深意她是能读懂的。木然地望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有一丝震撼。
“流星哥怎么了?”叶枫不解地问道。
潇雪轻叹一声,答非所问地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是他可知道,她对谭飞的感情只是兄长一般的亲情,她不否认对谭飞极有好感,在未遇上南风影之前,也许她也会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但遇上南风影之后,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心动。
一时无话,其余之人也各有所思地走在大街上,未察觉到两旁已有异动,危机四伏。待柳圣原第一个察觉时,五人已身陷敌人的埋伏圈中,前后左右都是身穿暗黄色长袍、手抱宝剑的天行宫弟子,还有街道两边的屋上埋伏有弓箭手,粗粗算来足有五十人之多,看来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潇姑娘,别来无恙?”话的正是当日在武林大会上被潇雪施计羞辱的天虎堂堂主刘金汉。
潇雪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几人中武功最弱的叶枫护在身后,嬉笑着调侃道:“原来是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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